湛如致在自己脱口而出时就回过神，脸上闪过迷离的疑惑，“师姐...是谁？” 湛如致只感觉从头颅的深处传来一阵刺痛，万根银针齐齐扎进骨髓里，痛得他单膝跪在地上，冷汗瞬间布满脸庞。 连玉没有去扶他，眼眸微垂，难辨神色。 湛如致的手抓进地里，几乎要稳不住身体。 “师姐...连玉...师姐...”嘴里喃喃的叫着两个名字，手重重地抓在发间，看起来痛苦不堪。 湛如致嗓子有些干涩，踉跄的往前爬了两步，想要靠近连玉，“连玉...” 他看不清连玉的神色，只能感觉到少女犹豫了一刹，走过来伸出手，他内心欢喜，刚想伸手去想要触碰她，少女就弯腰，手臂穿过他的腿，一手搂住他的劲腰，将他抱起。 湛如致从疼痛中清醒了一瞬，下意识就要挣脱，被连玉用力揽回怀里，淡淡地呵斥了一句， “别动。” 湛如致头都麻了，只感觉自己窝在一个柔软的怀里，浑身都开始不自在，却从心里控制不住地升起欢愉来。 他哑着声音，“连玉...” “闭嘴。” 连玉说着把人裹住，控制着身体的力量，将人抱回房里放在床榻上。 衣袂翻飞，青丝交缠，看在人眼眶都要热了。 她松手退开的时候湛如致内心空了一块，失落地想伸手把她拉回来。 连玉并不打算叫人请太医，从湛如致身上搜出了几瓶药，找到止痛药倒出一颗就塞进湛如致嘴里。 可惜丹药无用，湛如致依旧疼得脸色泛白。 原本身上整洁的玄衣也乱了，胸膛被他抓得微微敞开，露出伤痕交错的胸膛，冷汗密布，青筋盘起，透出几分损败的美感。 连玉走上前去，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就覆在湛如致的太阳穴上，她近日练剑刻苦，掌心已经有了薄薄的茧，触碰在他脸上微微有些粗糙。 湛如致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滚烫的掌心贴在他脸上，周围的空气都粘腻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从连玉身上感受到了几分的怜惜 她的温度，比他想象的要凉得多。 湛如致耳鬓的发丝汗湿之后贴在酡红的脸颊上，不由有些痒，往连玉的手凑了凑。 “连玉...阿玉...我...”湛如致眼睛朦胧，嘴角勾起笑，好似在经历一场美梦，“跟我走吧，朱颜果我会帮你找的。” “好不好...嫁我吧。” “嫁给我...行不行。” 他哑声中带着渴望，迫切的想得到连玉的答案。 可惜连玉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任何人手上，她继续按着湛如致的太阳穴，在湛如致的手想要覆盖上来之前撤下。 连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沉默的拒绝让湛如致有些受伤。 接过她手中的茶盏，一口饮下，苦涩流进腹腔，冷得他有些发颤。 就此揭过话题。 “你找我有什么事？”连玉有些好奇这人怎么会出现。 毕竟皇宫不是他随意可以进出的地方，现下皇帝对湛家虎视眈眈，湛如致该小心让人别抓住尾巴才是。 湛如致的疼痛自连玉帮他按摩时就已经褪去，虽然还是疑惑自己为何唤连玉师姐，也只能暂时压下疑惑回答眼前的问题， “朱颜果有线索了。” 果然如他所料，连玉的脸上露出了鲜少能看到的鲜活笑意，唇角上扬，眉眼弯弯。 没吊人胃口，湛如致看着她，意气风发地飞扬着神采，“阿玉，世上并无朱颜果。” 听到这话，连玉并没有失望，她知道后面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湛如致的声音又沉又笃定，“但大周皇室收藏着一枚圣果，与你所说的朱颜果一模一样。” 他克制不住的惊喜，几步到她眼前，抓住少女玉白的手腕贴在额头上，双眸亮得惊人，鸦黑的睫毛眨着轻蹭过连玉的掌心。 “我帮到你了，阿玉。” 他眼里的惊喜不作假，连玉微微动了动手指，指尖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想要缩手，却被抓得更紧。 挣脱不开，连玉便作罢，沉吟片刻，语气里带上疑问， “圣果？” 湛如致像某种动物亲昵主人一样蹭了蹭，“我翻阅了湛家的宗史。” “多年前南疆一族朝见齐明帝时，曾献过南疆一族的至宝——圣果。” “跟你要的描述一致。” “我猜测，就是此物。” 连玉也难免欢喜，没人喜欢死亡的镰刀一直悬在脖颈间。 看着心上人眼中浮现出的欢喜，他不易察觉的翘起嘴角。 看向连玉的眼神越发温和。 低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