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巡察四海,日夜操劳,既批折子又解民忧,”晏闻遐隔着被子揉她,“为夫分忧至此,想要什么封赏?”
回忆自己半个月来创下的累累功绩,苏倾河呜咽出声:“你就不能拦着我一点!”
晏闻遐颇为夸张咳嗽一声:“手伤着,拦不动。”
苏倾河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把被子骤然一掀:“别以为我还是那个不知道你苦肉计的傻子!”
晏闻遐搂她入怀:“傻子现在可会穿衣了?”
腰酸背痛,四肢无力,骨头都要散架了,甚至连灵力都有些亏,被折腾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自理?
苏倾河在心里骂了无数遍,一边任他服侍,一边道:“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了?”
苏倾河点头,瞧见那副欠揍的笑,半羞恼半娇嗔地搡了他一下:“别瞎想!我是梦到前世去魔域找你了,你赶我赶不走,就吓唬我,让我给你捶背倒酒,还用九重泉阵关我!后来我俩和好了,那帮老顽固又来棒打鸳鸯,要不是我机灵进了九溟,你……”
话到嘴边,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这个衣冠禽兽的混蛋,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啊。
晏闻遐亦不追问,含笑抱过她:“原来是一个傻姑娘自投罗网跑到魔域,要我不要天下的荒唐故事。”
“你少自作多情!”
轻浅的吻落在发顶,像在安慰她,又像在安慰自己。须臾后,苏倾河听他怅声道:“我只怕是自作多情。”
“……呆子。”
“你我一呆一傻,配在一起倒也合宜。”
又是一年屋外春盛,归鹤楼的风雪也比往日温柔许多。
苏倾河缓缓放松,不觉与他贴得更紧了些。
前尘碎,旧梦殇。
好在光阴未老,余生漫长。
-下篇·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