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是他们突然冲下来,一下子就把他们的队伍给冲散了。
“什么人?!”
这大晚上的他们根本看不清对方有多少人,对方就算只有十个二十个人持着刀大杀一通,瞧着也像有上百人的架势。
危机时刻,多亏咱们兰陵王殿下马上振臂一呼,持刀连杀数人这才稳定了局势,而后这帮突厥人见得不到什么好处,于是便撤退了。
高长恭让受伤的人都放在一起,高玉一个个看过,大抵还是皮肉伤居多,不过马倒是被砍死好几个。
瞧她呲牙咧嘴的模样,高长恭也担心:“你从马车上摔下来了?”
“别提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受伤了没?”
高玉不太坚定地摇了摇头,幅度很小、特别犹豫。
骨折放她那时候不算个大事,但这里可不好说了。
“此处离晋阳不远,我们收拾完即刻出发,明日日落前必到。”
“离晋阳这么近……怎么还会有……”
说晋阳是大齐的第二个太阳都不太对,明明是第一个太阳,晋阳作为高欢的大本营,实际上是政治经济军事中心。
之所以选择邺城为都城,一是为了弥补晋阳地理位置上的缺憾,二是为了团结汉人士族力量。
原时空中,北齐所有皇帝登基都在晋阳,只有高洋因为要接受禅让而在邺城即位。
不过高澄为了摆脱勋贵们对他的制约,很少回晋阳,但晋阳对北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敌人都打到眼皮子底下来了?
高长恭也长长舒一口气:“只怕是晋阳……有些不妙。”
妙不妙的,左右他们都要去的。
“你上车,我给你看看身上的伤。”
“你……看……我?”
现在高玉身上的伤全在衣服里面,当然毕竟是大冬天,露在外头的只有脑袋了。
“不用了吧,我……”她拉住叱地连,“让叱地连给我看就成了。”
谁知叱地连就跟鬼上身了似的,忙扶着脑袋说:“哎呀,我头疼眼花,一定刚才摔到头了,我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
说着,两手私四下乱抓,瞬间瞎子附身。
高玉:???
突然她身子一轻,高长恭居然伸手打横抱住她,直接把她抱上了马车。
高玉浑身僵硬,就像中了“统统石化”的咒语。
“那个,我……”
高长恭把她放在马车的榻上,里面乌漆嘛黑的,他就开了一角的窗幕,几线月光透了进来。
“是不是背上的伤?”
“也许……”高玉张口结舌,“可能是吧。”
高长恭像翻煎饼一样给她翻了个面,轻轻松松的,仿佛只用了一只手。
他在她背上按了两下:“疼不疼?”
“疼。”
这一串操作行云流水,高玉头一次感觉高肃真是长大了。
以前她做高淯的时候,是单手拎他的、结果现在他能单手拎自己了。
“骨头应该没断。”高长恭说,“但淤伤不轻。”
他抬起头,手腕的伤口流血,正滴落在高玉的耳畔。
她觉得耳垂上热热痒痒的,刚想伸手挠,高长恭已用指尖摩挲了她耳际的血痕。
高玉的耳朵瞬间红的跟猪肝一样,高长恭你也太会了吧……简直了……
此情此景,一个好看的令人发指的大小伙子、一个那啥的小姑娘,真是想想都罪恶。
要是高长恭现在再捏一下自己的耳垂,她简直能把她给吃了。
说是文化人,也藏不住内心的野蛮。
“长恭……”
“别怕。”高长恭刮了一下她的脸,“我保护你。”
高玉:……这话要是在我从马车你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