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这一路也不急,所以行的很慢,高玉见高长恭还穿着麻布的孝服,路上也不食荤腥,她们倒显得不太好意思了。
不过,你让高玉不吃肉一直不吃肉,她真是受不了啊。
“本来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就没点什么能吃的,这身体可是一切的本钱。”
这天高长恭突然递了几个肉串儿递她,高玉立刻弹开、连连摆手。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我真的不吃。”
“无妨。”
高长恭就在她身边坐下来,高玉见手上拿着肉串滴着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那我就吃了?”
也不能浪费粮食吧,现在粮食特别紧缺。
她咬了一口,你还别说、烤的还真不错。
“我这样、不会犯了什么忌讳吧?”
回头把她舌头给割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他不会在乎这些的。”
虽然说现在高长恭当了高淯的儿子了,但是你让他叫爹,他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他看着高玉,想起当日阿淯说的话,决定直接了当地问:“你真的是郑家的姑娘吗?”
“啊?”
“你真的姓郑吗?”
“难道不是?”
高长恭笑了两声:“别装了,既然你我过几年就会成为一家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知道你不过是几个月前因为救了郑观音才进了郑家,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没想到高长恭对这些竟然门儿清,却能忍这么久不出一言。
好在她早有准备:“我只是个孤儿,父母什么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这个阿玉就随便叫的。”
“那你是在哪里长大的?你这口音我听着不太对。”
“什么?”
高玉不服气,我口音哪里不对了,我虽是江浙人士,普通话也是很标准的,我普通话好歹也是二甲。
明明是你们这些人又说汉语又说鲜卑话,搞的语音怪怪的才对,还说我怪。
“哪里都呆过,流浪知不知道?”
高长恭哼了一:“你能读书识字还懂医术,这也是流浪流出来的?”
“这倒不是,我有一次也不知道是病的快死了、还是饿的快死了,反正感觉进了阎王殿了,还不是一只脚、至少一只半脚。”
高长恭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
“我看到了很多人,都是死了的吧,大家二目无神,也不搭理我,但有一个人叫住了我。”
“谁?”
“不知道呀,他说他已经死了、只是个鬼魂,飘飘荡荡无归处,但她说我没死,只是在这里走一趟、很快就会回去的。”
高玉吃完一串肉,“我跟他相谈甚欢,他问我的名字,我说是yu,他问是哪个yu,我说我也不识字儿啊,谁知道是哪个yu?他就说我既然是个女孩子,你就叫美玉的玉好了。”
“我也不知道跟他聊了多久,好像有十年八年,又好像只有一天两天。但回来之后,觉得我自己真是脱胎换骨了。”
高长恭问:“他没说他是谁,叫什么?”
“没说。”
“那他给你取了名字,没给你取姓?”
“有啊,他让我姓高,但高如今是国姓,我哪敢随便乱用。后来救了观音,她就让我改姓郑了。”
高长恭喉头哽咽,竟是再问不出别的话来。
这丫头的话听着假的不行,但偏偏句句都像是真的。
“所以,你其实是叫高玉,也是叫高玉……”
“对啊。”
“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你问了我好几遍,我真的不知道。”
高玉已经把肉串吃完了,正在擦嘴上的油,“他是我的再身父母,可是我问他、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