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下来行李,又想起裴凌云方才的话,连忙说不敢,这就派人将宁安候府的抓来。
宁安候虽然死了,可宁安候府上还有人,京兆府尹想把府上的管家请来,问问情况。
他只是一个普通官员,不敢得罪裴凌云,更不敢得罪贵妃。
府衙的人办事很快,宁安候的管家很快就到了。
京兆府尹审问宁管家,管家拒不承认,若是承认了,宁安候的名声全完了,宁安候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很可能被扔着乱葬岗去。
宁管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宁贵妃也绝不答应。
他接到京兆府尹的通传,已经想宫里送了消息,相信贵妃娘娘的人很快就大了。
京兆府尹这边审问宁管家。宁贵妃也得了消息,她没想到琉璃如此大胆,竟然要状告弟弟。
她想了一瞬,命人去京兆府衙一趟,平民百姓告官,可是要打板子的,就让刘大人打琉璃的板子,狠狠得打,打死了正好给弟弟陪葬。
去京兆府尹的太监是宁贵妃的心腹,深知宁贵妃的心思,到了京兆府,对刘大人说了宁贵妃的意思。
刘大人很为难,看了看裴凌云,又看了看管事太监,欲言又止,最后讪笑:“这,这怕是不妥,不合律法。”
管事太监这才看见了裴凌云,心下便知这事儿不成了,对裴凌云行了礼,又对刘大人:“这案子事关宁安候,候爷可是贵妃宁宁的胞弟,待咱家请示了娘娘,你再升堂问案吧。”
裴凌云超刘大人点点头,刘大人爽快答应。
管事太监马不停蹄回宫,把事情禀报给宁贵妃。
宁贵妃怒气起身,指着门外:“他,他这是故意跟本宫过不去,还记得当年的仇恨呢。”
当年裴凌云去做质子,是她在皇上跟前吹枕头风了,可谁让裴凌云是最弱的皇子,母族又是皇上忌惮的武将。
管事太监问:“娘娘,咱们该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让宁安候保不住身后名吧。
宁贵妃略微沉思片刻,对管事太监道:“去,把皇上请来,就说本宫不舒服。”
这件事只能求皇上了。
太监领命去了。
皇上对宁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很看重,来的也快,见宁贵妃躺在榻上,面容苍白,见他来了,好看的杏眸含着秋水:“这是怎么了,谁人你生气了,朕砍了她的脑袋。”
听了这话,宁贵妃泪如雨下,泣哭出声,伸手搂着皇上的脖子,哀求道:“皇上,臣妾没法活了。”
皇上听了这话,便知有事,垂眸哄着宠妃,让他把事情说说,他是一国之主,会帮她做主的。
宁贵妃哭得梨花带泪,泣不成声,便给管事太监使了个眼色。
管事太监会意,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还特意说了裴凌云。
他也是有眼色的,只说看见了裴凌云,并未多说其他,让皇上自己补脑。
皇上也记得送裴凌云去北戎做质子的事,便以为裴凌云记恨宁贵妃,心下不悦,命身边的人去宣裴凌云。
他不是要斥责小儿子,只是想解开宁贵妃与裴凌云之间的恩怨,也让裴凌云放过宁贵妃,这样一来,宁贵妃的烦恼也没了。
裴凌云好似知道会发生何事,并不惊讶,对琉璃道:“咱们一起去吧。”
京兆府尹不管,那就直接面圣。
他知道皇上虽然宠爱贵妃,却没有到昏庸的地步,若是知道宁安候做的事,定然会勃然大怒。
宁贵妃这次怕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琉璃一点不惧,欣然同意,看向身旁的他人问:“你们要去吗?”
那些人都是小官,哪里见过皇上,想在皇上面前露露脸,又怕触怒圣颜,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凌云一锤定音:“其他人不要去了,把你们的证据给我,我进宫面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