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说狗能闻到镯子上的味道,无论自己在哪里,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
前路是未知的旅途,温梨带着方便一些。
方知涯亲自把香味去掉了一些,常人很难闻到,临行前温梨怕这个镯子太眨眼,还特地用布条缠了一圈,藏在层层衣物当中。
她今天回来时,第一时间让阿和闻了闻,阿和什么都没闻到她才放心的,这家伙是狗鼻子吗?
温梨笑着打着哈哈,说道:“可能是沾了什么草药吧,我最近研究了好几种治疗的方法,等我调好之后,便给你煎来。”
叶川柏扯出一丝微笑,视线一沉,原本紧蹙的眉毛轻轻舒展,“那就有劳温神医了。”
温梨为自己捏了一把虚汗。
等等,他刚刚叫自己温神医?
温梨敏锐的察觉事情并不是如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毕竟他们都不算了解眼前这位阴晴不定的三公子。
她和阿和对视一眼,明确心意,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晚上温梨熬的汤药,让盼山给送去,盼山送到后,眼见着叶川柏全部倒在了那盆碗莲之内,药如同一条褐色的绸子滑进清澈的池水里。
盼山从不过问三公子的任何事情,但今日却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三公子为何将药倒掉?”
那药是温梨亲手熬的,草药是他跟着去药房取的,端过来之前还特地试了温度,确定是三公子拿到手就能喝的程度。
明明之前三公子待温梨很好,甚至在他来之后,三公子的性子都变得不那么沉郁,青云阁也有了点生气,如今他回来,不应该是高兴吗?
叶川柏把药碗递给他,拿了手巾很嫌弃的擦擦手,说道:“不想喝。”轻描淡写。
盼山更加不敢说话,脑海里不住地回忆,温梨到底哪里得罪了三公子,他一向自认为记忆力不错,在三公子身边待了这么就,察言观色自是不在话下,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温梨到底犯了什么错。
“怎么样,三公子喝了吗?”温梨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看到盼山端着碗出来,凑近看到见底的空碗才算放心,“三公子有说让我进去了吗?”她还等着给叶川柏号脉,好记录下来,看看跟温茶的脉象相比,有何相同,又有何不同。
“三公子说他今日有些乏了,先歇下了。”盼山不忍心告诉温梨事实,只能编个理由。
“这么早?他现在不走石子路了吗?也不打太极了吗?”温梨皱眉,虽然她的这些方法不见得对他的毒有什么直观作用,但强身健体肯定是没错的啊。
盼山心里也止不住犯嘀咕,在温梨回来之前一直都挺正常的啊,他一日三餐十分规律,连做温梨所说的这些东西也是定时定点定量的,怎么温梨一回来就全乱套了?
“平常每日都做,今日可能真的乏了,才歇下了。温神医刚刚回来想必很是辛苦,不如今日也早些歇下,明日再来,反正在青云阁,有的是时间。”面对温梨急切的询问,盼山有些于心不忍。
温梨心想,我倒是有时间,我就怕三公子没时间,毕竟方知涯很快就打过来了,留给三公子的时间不多了。
温梨踮着脚往屋里望了望,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就是感觉叶川柏在注视着她。
“那好吧,我明天早点来看他。”温梨做戏做全套,依依不舍的离开。
确定他们走后,叶川柏才打开房门,四下静悄悄的,叶川柏脚步轻轻,如同幽灵一样穿过大堂,出了青云阁,一路往东营走去。
温梨不知道为什么叶川柏对于她回来,不说惊喜,反而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氛围,她在回来时也套过盼山的话,不知道是他有所防备还是他本身也什么都不知道,总之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方知涯的计划天衣无缝,她自然也不会去想虎峰寨的人能听到什么风声,毕竟知道消息的人都死了。
眼下盼山回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