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温润俊逸的郎君,又是宗室嫡子,她也曾动过心,但也仅仅动了心。 被陷害后,她就知道是有人不想让她做郡王世子妃而设下的局。事发之后,郡王府的人只想撇干净,态度极不好,那陆世子也未曾有过一句话,她也只剩下厌烦。 自然,她不可能在嵇堰面前承认自己动过心。 “怎么可能,妾身与陆世子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今日妾身也不知那陆世子会出现在郑国公府,若是知道,我定是不会去的。” “郑国公府世子夫人,是陆世子姑姑。”嵇堰提醒。 “啊……”滢雪张了张口,着实是没料到。 “我不知道。”谦称也忘了用。 那错愕的神色落入嵇堰的眼中,他倒是信了她的话。 若是知道,她也不在讨好他的期间特意与陆世子见面。 但思来想去,怕她不安生,叫满洛阳的人看了他的笑话,还是得嘱咐她:“三年之期还未满,别与旁的男人交往甚密。” …… 她今日还是成婚半年来,第二回出嵇府的大门,哪里来的交往甚密? 头有些晕乎,总归陆景廷的事解释清楚了,她也只点了头:“不会。” 大抵是饮酒上头了,酒壮怂人胆,她又定定看向嵇堰:“你也一样。” “嗯?” “不能与旁的女人交往神秘。” 嵇堰脸色一沉:“我自然不会。” 闻言,滢雪微微低下头,小声嘀咕:“也不知是谁前几日带了一身脂粉味回去。” 嵇堰:“那是我去博坊查案……” 话语一顿,他作何要解释? 不知不觉又被戚氏牵着走了。 嵇堰顿感醉意上头,有些头疼。 也不知怎的,这戚氏看着无辜无害,却总是能让人顺着她的意思行事。 他先前当真是轻视了她。 嵇沅不语,沉着脸闭上眼继续假寐。 滢雪头晕,马车轻晃,马车顶下两豆灯火也随之摇晃,透进来的微弱光亮也晃得她花了眼,更晕了,也乏了。 脑袋一点一点的,勉强睁开眼瞧向不动如山的嵇堰。 她饮酒的目的,无非想借酒耍赖。 多了五分清醒,五分冲动,她靠着嵇堰的方向挪去。 嵇堰一瞬睁开双眼:“做什么?”看到她已经坐到了跟前来,声音压在喉间道:“坐回去。” 滢雪也不动,睡眼惺忪地瞧了眼他,然后便靠着窗框闭上了眼。 嵇堰:…… 车轱辘碾过石头,车厢一晃,滢雪哐当的一下撞了头,睁开了眼,懵懵地往前看,似被颠傻了一般。 嵇堰在戚氏浅眠后,就没有闭眼,他眼力甚好,自是看到了她一脸懵的模样。 那戚氏懵了一瞬,又闭上了眼。 …… 只是没半会,车轱辘滚过路坑,忽然一晃,还在睡梦中的滢雪不备,眼瞅着就要往前摔去。 嵇堰忍住呵斥胡邑不会御车的冲动,长臂一伸,把人拦住了。 谁知戚氏竟然没醒,抓着他的手臂,顺势靠入了他的怀中。 有那么一瞬,嵇堰觉得她靠近自己的目的就是如此。 闪神的瞬间,温热柔软的身子便靠入了硬的怀中,他嗅到了果酒的味道。 戚氏醉酒了。 念头才出,被抱住的手臂似乎成了对方的软枕,直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