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说:“我家三妹先前也诚心与诸位姑娘交好,但诸位姑娘在背后一二再编排我家三妹,说也难听,着实过分了,还请诸位夫人回去后好生管教。” 被年纪小妇人教训,几家妇人却也不敢摆谱,忙应下:“必然,必然。” 滢雪目送他人离去,转头时,却见那余夫人拉着嵇沅不知在说什么。 嵇沅低头听,脸上表情很平淡。 余三郎也开了,但还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能见得到嵇沅轻点了点头,转而看余三郎。 今日这事,明显是永宁侯府帮了嵇沅,她应当不会傻乎乎再陷入余家这个泥沼了吧? 宾客全离开了,于余家母子说了什么,滢雪也没过问。 倒是她回了鹤院后,嵇沅也来了西厢,与她道了谢谢。 滢雪:“都是一家人,嫂嫂自然不会让人欺负你,你也不用太过言谢。” 说了这后,又提醒道:“三妹,你并没有任何过错,错是她们随意编排人,若有下次,你直接抬头挺胸走到她们面前,怕人反而是她们。” 嵇沅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道:“不止是方才嫂嫂在园子里头维护我,还有今日生辰宴,嫂嫂衣裳首饰。另外,若非有嫂嫂昨日提点,我定是会闹出笑。” 说着,低下了头。 滢雪听出了她中自卑。 实嵇沅并没有什么失礼地方,只是有些人嘴巴不饶人而。 滢雪没有急着开解她,只道:“三妹也不差,嫂嫂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说罢,又问:“三妹平时在府中都做什么?” 这题转得属实有些快,嵇沅迟钝了片刻后才反应了给过来,应道:“与母亲说说,然后做做红,再规矩礼仪和管账之事。” 滢雪眉心一蹙,道:“听着好生聊,嫂嫂也是聊,不若日后三妹常来鹤院陪一陪嫂嫂。” 嵇沅现在对嫂嫂有敬慕之意,况且今日一日都得嫂嫂帮助,她自然不会拒绝,是以满应下。 嵇沅在鹤院坐了好一会才回去。 * 永宁侯夫人听到儿说起嵇府发生事,忽然笑了:“我倒真没看错眼,那嵇娘子属实是个通明,只是……”笑意淡了些:“只是那嵇三姑娘,性子软了些。” 这样性子往后如何能持家? 她家四郎虽不袭爵,但往后也会有小家,若是性子太软,怕被人欺负。 沐五姑娘不知母亲打算,只道:“我瞧着也不是太软,只是到了地方,一个个都排挤她,所以才成了闷性子。” 侯夫人听到自己十二岁儿这么说,不免好笑:“你怎么瞧出来?” 沐五姑娘撇嘴道:“就好似儿去年到外祖父家时,那些表姐门面上都好说,暗地里却说儿坏,儿不让阿娘为难,所以没有说什么,要不是只小住一个月,儿早就憋不坏了。” 侯夫人闻言,不免一愣,随即心疼地摸了摸儿脑袋:“你早该与阿娘说。” 沐五姑娘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几句不好听而,儿没事。” 侯夫人轻抚着儿青丝,暗暗思索,议亲一事,还是先缓一缓。 往后嵇家有那样母操持,那嵇三姑娘性子若能强硬一些,议亲之事也到那时候再说。 * 入了夜。 嵇堰沐浴后,去书房办公,半个时辰后才回屋。 刚扯开腰封,正欲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