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觉得自己不好翻找楚松的箱子,于是就随手将那条腰带取了出来。
等楚松看见后,他眼神瞬间变得柔软。
“是它啊。”他轻声说了句。
赵尺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看向腰带,而后像是找到攻击的方向似的,嫌弃的语气道:
“这种粗针脚的腰带,岂不是更爱崩线?楚公子,难道你就没有像样的东西?若是真没有,我可以借你。”
话音落下,就见灵儿忽地转头,白了他一眼。
赵尺:?
不是,灵儿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就因为他说楚松,所以她不高兴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尺这个局外人看出来,灵儿对楚松是不一样的,可是他不会说出来。
赵尺抿了一下唇,有心让灵儿离开这里。于是他道:
“难道不是吗?灵儿你看,他这条腰带也就布料好一些,针线功夫差的厉害,这样,你随我走,去我那给他拿一条好的。”
“不去,”灵儿将腰带扔在楚松手边。
少女撇了撇嘴,看起来就是不高兴了。
谁让她不开心?莫不是楚松?
赵尺见状会心一笑。
楚松也笑了,慢条斯理的系好新腰带。
没过一会,葛三回来了,来的是个中年大夫,否则这么高的山也爬不上来。
看诊的时候灵儿就站在床榻旁,她似乎忘记自己之前的嘀咕,眼神里带着关切。
半靠在墙壁上的楚松极为受用,他尽力让自己端坐住,只是脸色煞白,一副病了的样子。
“无甚大事,只是吃多了药而已,且这个药算不得药性大,公子多喝水,将药效排出去便可。”
灵儿新月似的眉拧了一下。
“大夫,他脸色看着不好,真的没关系吗?是不是开些药会好的更快?”
灵儿听马祥说过,再有几天就是什么大考,十分重要的样子,而且他说考试成绩都会昭告在书院门口,很多学子父母都会过来看。
若楚松身子不适考不好,那位楚夫人……
“劳烦大夫了,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排药效吗?”
楚松这时开口,看来他比自己更着急。
大夫思忱片刻,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道:“这幅药可以,不过会让人遭点罪,不如等其自然排出。”
楚松点头接过:“谢谢大夫,劳烦大夫抓药了。”
现在自然没有,得跟着大夫去山下取。这活再次落在葛三的身上,本来葛三不愿意去的,可是楚松给了他一小块碎银子!
葛三嘿嘿一笑:“楚公子等着便好,我很快就回来。”
赵尺心里暗道葛三墙头草,之前还骂楚松是猪,拱了他家少主,今天就变成楚公子了。
“行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灵儿原本是打算将他送回来就走的,没想到留了这么久。
赵尺本以为楚松会开口留下灵儿,却不想他只是淡然一笑。
“今日多谢灵儿姑娘了。”
灵儿摆摆手:“不用,我走了。”
赵尺也跟着一同离开,就在俩人刚走出房屋的时候,便听得一阵清脆的瓷器落地声。
灵儿赶紧转身回房间,就见楚松趴在床榻上,而地上是打碎的杯盏。
少年原本惨白的面容此刻变得通红,不知是趴在那难受,还是因为窘境被人发现而尴尬。
灵儿走过去,拿新的杯盏给他倒水,递到他手边,说了句:
“那我等葛三回来好了,反正饭堂那边不急的。”
楚松已经坐起来了,还整理了一下衣裳。赵尺疑惑的盯着这个人模狗样的书生,觉得他刚才就是装的。
“谢谢,”楚松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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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葛三回来后,灵儿就让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