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猛烈燃烧。
灼人的热浪像是要吞噬一切。
下一刻,那辆保姆车怦然爆炸,两个女人被炸飞出去,血肉模糊……
“孟明月!”撕声裂肺的喊声在夜空中炸响,仿佛野兽痛苦的哀嚎。
杜长生陡然在静夜中坐起,胸口起伏不同,如同风箱般喘气。
好半晌那双潺潺春水一般的眼才环顾四周。
这是一家特别简陋,但也绝不会有人过问行迹的小旅馆。
单人间的墙被人砸得砰砰响。
“半夜嚎什么丧!你当这是你自己家里啊!”一个粗嘎嗓音骂骂咧咧。
杜长生没有搭腔。
他的心神都还在梦中的可怖场景之中,他没有梦见凌云蛟,梦中的孟明月被活生生的炸死。
他揉揉眉头,心脏痉挛一样的不舒服。
他倒没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大明星这么在意。
他的胳膊受了伤,这是他没有立即飞走的原因。
来堵他的不止一个人,他虽然学过中国功夫,又拿过跆拳道黑带,和三个带刀的人打,脱身还是受了点伤。
他将行囊打开,拿出这次给祁家菜托运来的酒,他还剩一小瓶,看都不看,突然浇上血迹斑斑的伤口上。
火辣辣的疼痛陡然像要将他吞噬一般,他却连眉头都没皱,又拿出一包药粉快速洒上去。
明天就离开帝都!
他下定决心。
………
孟明月在医院躺了七天,这七天是她这四年来最轻松的时刻,原来受伤这么爽!
没有通告要赶,没有狗仔要躲!
没有明枪暗箭要防!
没有票房会不会扑街要担忧!
她甚至觉得一辈子这么过,貌似也很不错。
额,她突然想起自己才25岁,这么早退休貌似早了点!
她也还没出名到后半生不用工作,也能维持想要的生活水准。
这七天她最大的痛苦就是凌云蛟。
凌云蛟受的伤比她严重,她都没事了,他还不能下地。
但那完全不妨碍他欺负她。
自从吃了那碗水蛇山鸡粥,孟明月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天夜里老是梦见无数毒蛇咬她。
也因此她再不敢吃凌云蛟让王朝集团特制的滋补粥——谁知道他会往里边放什么鬼!
不吃就不吃吧,不耽误人凌总天天往她房里送。
明明有极品好吃的美味,在自己病房喷发香气,自己却得忍泪天天吃白粥是个什么心情?
孟明月切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躺床上没事干,每天按照杜长生的嘱咐,用心在心里练习刀工。
练习刀工的各种材料,在孟明月的想象中,变成了凌云蛟的各个部位。
那邪气的眼睛得切多少刀才能细分均匀;
那乱亲人的薄唇要切多细的丝才能和那讨厌的耳朵一起,蘸上麻椒辣椒生姜蒜水一起做个拼盘;
还有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她一下握住自己的脸,怎么想到那么不可描述的部位,她是女色魔么?
还是变态的那种么?
“小明月,你笑得一脸回味,是在期待继续我那天我们没完成的吻吗?不如大家复习一下,比自己一个人想,记得更牢!”还带着伤,包得像个木乃伊,刚刚下床的凌云蛟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她的视线。
木乃伊?
孟明月一阵心神恍惚,那天出事当天还清清爽爽,什么医疗手段都没上,再见面就包成了这样。
他伤得是有多重?
这是那尴尬的一天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孟明月是很尴尬没错了,凌云蛟却显然并不。
孟明月:“你伤这么重,还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