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的时候,前后门都等了好些人,好多人拉着我打听孟明月来着……”
……
孟明月穿着长生的拖鞋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走到杜长生面前:“我不跑,你还欠我两顿饭呢。被人堵了,我就说你才是我男朋友好了,没姓易的什么事。”
杜长生手一颤,差点没把正喝的豆浆洒了:“你人长得美,想得更美。”
易风徊在旁边爆笑:“强啊,小月月,十万火急,危难时分,还不忘泡男神。”
他又抓起个翡翠烧麦,吃了两口,含糊不清:“高手兄更强,论起毒舌来,我老易甘拜下风。”
“我脚磨破了,鞋也坏了,出去哪里跑得动,肯定被堵个正着。我不管,比起他,我宁愿绯闻对象是你。”孟明月越说越委屈,越说越伤心,说到后边,嗓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杜长生揉揉眉心,他生平最不喜欢麻烦,偏偏惹上大明星这种大麻烦。再纠缠下去,只怕连他也要被八个底朝天了。
瑟瑟发抖……
他向狗娃:“钥匙。”
狗娃立即抛过来一串钥匙。
他伸手接了,拍拍孟明月肩头:“别哭了,走吧,我带你出去。”
孟明月抬起头,脸上脂粉不施,干干净净,如同那些白菊花一样,又皎洁又清丽,哪有哭过的痕迹。
易风徊大笑:“哈哈哈,小月月下次一定能当影后。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就是无时无刻都要磨练演技啊!”
……
杜长生拿了孟明月的包,把大围巾和那双坏了的高跟鞋交给她,想了想又进屋拿了个包自己背上。
这才带着孟明月进了酒窖。
原来这狗娃饭店的酒窖有条路通往半山腰,可以避开前门后门,是当年战争时期狗娃祖上留下的地道。
酒窖又黑又暗,又曲曲折折,孟明月还穿着那双睡觉时杜长生给她的大拖鞋,走得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摔倒。
长生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她一站不稳,他立即扶住她。
看她一路走得十分艰难,黑暗中,他忽然伸出了手。
孟明月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只一瞬,她忽然笑了,一伸手,将他的手牵住。
掌间传来的温暖同那纤长手指上薄茧的触感一样清晰,她慢慢将手曲起,一根一根握住他的,与他的十指紧紧相扣。
黑暗中,那只手微微顿了一顿。
她忽然之间,就希望这条曲曲折折的地道永远也走不完。
她的心在胸腔欢快的跳动,一直怦怦,怦怦,怦怦……
她从背后看他,他一身白衣,在黑暗中,是唯一的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