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陈喜联训斥道,刚要开口叫人请家法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就被一只温温软软的小手攥住了手腕。
陈喜联惊讶于这个女儿怎么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的力气,遂转过头一直盯着她看,想找个什么由头训斥一番,但没等他开口,陈仙仙就先抢过主动权。
“爹……”一句娇娇软软的爹喊出来,是个人都不能在这种时候开口要打杀她院儿里面的小丫鬟,虽然他心里真这么想过,但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能真的这么做。
陈喜联憋了一肚子的气不知道要往哪里撒。
今天这场事闹下来,他待会儿看完了女儿还得去族兄那里赔罪。族兄家里还有好几个养在深闺未曾出嫁的娇小姐,哪个的母亲都不好相与。
他如今仕途正盛,正是需要在朝中做官的氏族姻亲相帮衬的时候,谁知道这个该死的丧门星会选在这个时候出事?不但让人家误会她们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还把陈家自来女子体弱的名声给传出去了,简直要气死他了。
于是越发看陈仙仙不顺眼起来。
陈仙仙也不在意,她只想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达到没有,遂哭道:“爹,女儿已经没脸再见人了。刚好那边公爵府也对女儿久有不满,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婚退了吧!女儿从此默守青灯古佛,给您,给全家祈福一辈子!”
陈喜联头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才没在这个时候暴跳如雷,痛骂这个不孝女。这种时候他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来。
他们家祖上是从一个小门小户的农户庄稼人考上来的,从祖宗那一辈开始就吃了很多苦。但为人会装,精通各路官场上的阿谀奉承,孝敬拍马,结亲的时候也只管挑那些门第高权势大的人户,但凡对他们有一丝意思,他们都要想尽办法娶回家来。
别管以后的生活和不和睦,反正权势和实实在在的好处是捞到手了,剩下的那还不都听自己的,所以为人上从根儿起就有那么点子不要脸和混不吝。
再加上祖传的英俊,于是从祖宗辈儿起就不知道忽悠了多少有家族有势力的官宦女子瞧上他们嫁进陈府。直到陈仙仙这一辈,她娘是迄今为止嫁进陈家家门身份最显赫的一个。
堂堂的侯门嫡女啊,这事儿真是让她老爹想起来就能吹一辈子。只不过表面上装的道貌岸然罢了。
陈弦没穿过来的时候见惯了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不要脸还这么会装的可是头一次见。
她觉得自己遇到对手了。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接下来她再想用什么礼教仁义来打动他,估计也没办法实现了。
啧,难搞。
陈弦在心里吐槽道。
那就得从切实的利益上下手了。
“爹。”想通了的陈仙仙抬起一张泪盈于睫的小脸看着他。
“爹!”她又喊了一声,企图把他从刚才的思绪里唤醒。“女儿怎敢做出这种忤逆不孝之事,只不过咱们家现在的身份已经够显赫了。现如今新皇还未立,满朝文武都在避嫌这个话题。”
她打量着陈喜联的表情,看到他有动摇之后才继续说。
“女儿本就对瞧不起咱们家的公爵府颇为嫌弃。哪怕他家的门第再高,爹您也是白纸黑字过过殿试的,能力上并不比他们家差。一个缝祖阴的酒囊饭袋,还是个晚辈,竟然就敢在晚宴上对您无礼,可想而知就算女儿嫁过去,他也不会对您有多恭敬。”
“这就不说了,人家毕竟是公爵府的二公子。但您要想从他身上谋求什么好处,让他偏帮咱家,那可是费劲了。”
旁边一直站着拿手帕假装擦眼泪,实则看笑话的继室冯玉雯听出来点意思了。
她惊讶的看着这个以前一直对这门亲事闭口不提的小丫头,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爹。”陈仙仙准备再给她这个不识好歹的爹来一剂猛药,“您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她觑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