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日?”
傅鸿表情古怪,语气僵硬地婉拒:“能为公主分忧,臣荣幸之至。宴请一事还是罢了,臣多谢公主美意。”
“有您这样的忠臣,真乃汴周一大幸事!本宫若是因口腹之事耽误了您,才是对您这种肱骨之臣的大不敬。”
见她终于松了口,傅舟不仅气消了不少,心中甚至荒唐地升起一丝愉悦之感。
马不停蹄地向咸德帝告退,他匆匆忙忙走出大殿,甚至把和弟子依依惜别的计划抛之脑后。
待国师的影子消失在视野里,殿内是一片诡异的寂静——头一回见国师被堵得慌慌张张告辞,倒是稀奇。
咸德帝第一个缓过神来:“温钰啊,这宫里还有几个干净的偏殿没有人住。用完膳,朕让人带你去转转,你喜欢哪个,便住哪个。”
“父皇,且慢。”
“宁儿,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诗宁走近耳语:“国师在宫外一手遮天,这宫里……也不好说。”
“那……宁儿觉得该如何是好?”
“自然是委屈温小公子了。”诗宁瞟了温钰一眼。
她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老父亲心情复杂——自家女儿这路子,真是野得很。
温钰瑟瑟发抖:……来真的?
最终某人还是屈服在诗宁的淫威之下,乖乖搬入了毓秀殿。
咸德帝愧疚更甚:“温钰,是朕对不住你。当年的事,朕会彻查,给你个交代。”
“本宫天生丽质,又顶着个‘才女’的名头;况且也不会对他做出格之举——再怎么看,温小公子都不吃亏……父皇倒也不必觉得对不住他。”
咸德帝、温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