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处理问题总会有些不成熟的处理方式,未来回想起来啼笑皆非,但当时想破脑筋也无法做事圆满,给彼此留有余地。
兴许,这就是“少年气”,以浅显的思维看待这个世界的问题,横冲直撞地反抗着这个世界。
微风轻拂,外面的树叶渐渐凋零,窸窸窣窣地转着圈落下,构成一幅辉煌绚烂的画卷。
枫叶的出场让人终于意识到:原来,已经到了秋天的季节了。
跑操的路上,金黄的叶子洒在地面,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许宴弯下腰捡起一枚枫叶,观察着它的脉络,有些出神。
走在前面的段如说着说着话,发现身旁的许宴停下了好久,“怎么了?这个叶子有什么不同?”
许宴却驴唇不对马嘴回了句:“你和你同桌分离你会很难过吗?”
“一小点,我们一起玩耍过,分开肯定会难过。”段如用手指差出距离比划了一下,“但我有很多同桌,这种也不是很稀奇了。”
许宴望着操场上涔池的背影,想着:秋天啊,果然是分别的季节。
教室里流动着清清爽爽的风,吹动着课本的书页,发出清脆的响声,学习中的烦躁心情也被吹个大半。
大课间薛尧感觉无聊,坐在郭浩座位和涔池扯着闲篇:“郭浩还没回来啊?他不会被处分吧?他也是倒霉催的。”
“喏,老余罚他在大门口站一下午。”涔池慵懒地伸出手,指了下窗外,在空中划了个圈。
许宴翻书的手顿了一下,显然是听见他俩的对话,一细想,好像确实从下午上课就没见过郭浩了。
“他犯什么事了?”许宴出口询问道。
郭浩的座位离窗户有段距离,薛尧走到窗边,一看,郭浩还真在楼下的门口站军姿,以郭浩这性格真是难为死他了,估计站一会就会感觉身上有蛆在爬。
薛尧欠欠地向楼下喊了一声:“郭浩,稍息!”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郭浩正站得不知天地为何物,脑袋晕晕的,凭着声音看过去,用口型说了句:“去你的。”
“什么?我听不清。”薛尧拿起手在耳边作扩音状,还比划意思我听不清,一顿张牙舞爪。
郭浩舔了舔嘴角,用尽全力喊了句:“我去你妈的。”
郭浩刚喊完喘着气,喊这一句,他感觉他整个人快过去了,突然后脖颈被人用手砍了一下。
一扭头,快哭了,是余波。
“是他们逗我的,老师,真不怪我,你看!”他往窗边一指,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薛尧当时看到老余走过去,反应迅速,立马就蹲下去了,只剩郭浩自己心里腹诽:薛尧你这个贱人,回宿舍你等着的。
心里正骂着,腿弯又挨了一脚,“站直了,站到我满意为止你去吃饭。”老余在背后出声,郭浩也不敢回头。
涔池玩味地看完这一出闹剧,收回目光,看向许宴,“今天不是何佳韵生日吗?”
许宴接收到涔池的目光,她下意识偏了角度,“那和他罚站有什么关系吗?”
“说起来好笑,他想坐车去给何佳韵过生日,没跟老余请假,趁着中午走读生放学混出去了,结果,你猜怎么样?”
“不会被老余看着了吧?”
“你猜的没错,他刚打到出租车,正准备上去就被老余拽着脖颈子弄下来了。”
“啊?那也太倒霉了吧?”
涔池一挑眉,“可不是嘛,但也活该,谁让他不请假。”
许宴好羡慕郭浩的莽撞而又冲动,不像她一般,连一眼对视都不敢,只敢借着些许由头与涔池搭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分桌,她只希望那一刻晚点到来。
*
夜晚静谧,许宴和段如在宿舍泡着脚,突然听见宿舍楼对面一阵鬼哭狼嚎,段如立马穿上鞋,跑到阳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一瞬间,声音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