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那年,方珩跟元若去了法国的浪漫之都巴黎旅行。
在埃菲尔铁塔下,方珩正给元若拍照,远处飞来了一只和平鸽,它嘴里衔着一枚钻石戒指,轻轻放在元若的手掌心里。方珩则单膝下跪向元若求婚。
元若没有说我愿意,也没有戴上戒指,反而是把方珩拉起来,低声对他说,“这里人太多了,等我们回酒店说。”
方珩一开始只以为她是害羞,并没有在意,回到了酒店,他便掏出钻戒又求了一次。
元若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方珩,我还不想结婚。”
“别说傻话,元若。”方珩还以为她只是在闹着玩,“我们都谈了四年了,我也已经到了法定年龄了。”
“我没说傻话。”元若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那你不想跟我结婚,难道想跟别人结啊。”方珩开玩笑道。
元若没说话,落在方珩眼里倒成了被说中了。他蹭的从地上起来,双手抓住元若的肩膀,歇斯底里地问她:“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他是谁——”
元若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方珩,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
不好的记忆又在脑中回荡。狭小的楼梯口,两人的呼吸急促交互。
“不是他,你先跟我去检查一下,我以后再跟你说,行吗?”
话罢,元若就要去抓方珩的手。
方珩则耍起了小孩子脾气,双手背后,不依不饶,“你给我说那人是谁,我就去。”
元若一脸平静道:“他死了。”
“啊?”方珩像是没预料这答案一般,有些不可置信。
接着轻飘飘落下一句:“节哀。”
元若满脸无语,挤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哼哼,我替他谢谢你了啊。”
元若好以整暇看着他,“现在可以去检查了吧。”
方珩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事,“哎呀,我等会有个紧急会议,我得先走了。”
元若一眼识破他的把戏,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他就经常用没病装有病这招。
“什么报告都没有身体重要,走,我带你去检查。”
方珩突然疏松其筋骨来,夸赞道:“你还别说,刚刚被元医生拉着,顿时就舒服多了。元医生真是妙手回春呢。”
说罢,转身上楼便没了身影。
元若则被他一系列演技给愉悦到,露出了了个浅浅的微笑,“切,还和以前一样,真会演。”
南极考察越冬队于下午十五点成功到达南极。
不过船上的部分队员已经下船,先行去进行探路任务。
像元若这种在后勤部门的人员还需一周左右时间抵达中山站。
这几日,倒是没见过方珩的身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临到站点,剩余船上的人为庆祝即将上岸,举办了一拔河比赛。
闲来无事的元若也去凑凑热闹,但倒没有参与,只是在旁边充当加油助威的角色。
一哨声令下。
双边队员都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拉着赛绳,将绳子上的红箭头往后拽。
由于双方僵持不下,裁判无奈吹了哨,同时宣布两个队都获得胜利。
队员之间在欢呼中相互拥抱,在海浪边高呼,在甲板上跳舞,他们在游戏中是对手,但现在更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随后,领队提议目前的所有队员们集体来一张大合照。
元若上到了三楼的甲板处,担负起摄影的职责。
在停机坪上的队员们穿着整齐划一的服装,左胸口上刺着国旗,摆好队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大家一起喊出在出发前便说过的话:感谢祖国,感谢亲人,安全圆满完成任务。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震破天际。
是内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