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看向他:“还有第四吗?”
锦衣人道:“有,第四,陆家大儿和三儿在军里谋生,若是你愿意娶这个儿媳妇,你再花点银子打点打点,把陆大陆三从边关调回来,给他们在衙门里谋两份差,往后能欺负徙儿的人就不多了。”
徐神医道:“那我跟县太爷结亲岂不更好,他的小女儿我见过,长得不错,又知书达礼。”
锦衣人道:“县太爷的千金没有苦过,你让她嫁给徙儿,她会嫌弃徙儿,觉得徙儿带给她的都是苦难和屈辱;青石不一样,她现在很苦,徙儿带给她的是什么?婆婆妹妹二哥哥因为徙儿治好了病,大哥三哥因为徙儿从边关回来还在衙门谋了差,别说其他金银财物,你分徙儿的田产就不下百亩吧,这不,这亲一结,银子也有了。你要是嫌弃她目不识丁,再给她找个西席娘子,这不,琴棋书画也会了。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徙儿带给她的改变,全是好的改变。”
锦衣人伸出食指:“这里,话又说回到第二点,这个姑娘不是格外知恩,事实上,陆家那几口子人,都很善良。我啊,”锦衣人叹了口气,瞟了徐神医一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悠悠道,“不得不说,苏五那个小商女,眼力见是真强,我还挺服气的。如果我是你,这门亲事我会认真考虑。”
锦衣人站起身,将桌上的蕙兰抱在怀里。
徐神医道:“放下。”
锦衣人道:“这盆我带走了,作为回报,我再送你一个关于你儿子的事。”
徐神医道:“什么事?”
锦衣人道:“徙儿呢,大约是真的不想在这个家待了,这几日他都在外面做杂工,卸米、劈柴、挑水……与其让他累死累活瞎忙活,不如考虑考虑,为他找个真心待他的精明媳妇,让他早日分家出去单独过吧。平心而论,他在你们徐家过的日子,你老婆儿子女儿怎么欺负他的,你心里难道真不清楚吗?你那位主子要是亲眼见了徙儿在你家过的日子,怕是要后悔把徙儿托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