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热。”
“可我头好疼。”她眼中闪着泪,不像是在说谎。
“那药晚上吃过了,现下不能再吃了。”温慎坐在她头边,“我给你按按头,若是明日还难受,我们便去看大夫。”
她点点头。
温慎得了同意,稍稍挽起一些衣袖,手指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这样可行?”
“嗯,感觉好一些了。”月妩微微眯着眼,一脸享受。
温慎从未见过狐狸,可他觉得月妩现在和树下打盹儿的小狐狸一模一样。
他脸上不自觉便带了笑意,手上也不觉得累,一直按摩到月妩要睡着了,他才缓缓撤了手,转身要走。
夜太深了,他们这样共处一室实在不行。
然而,他手撤开的那瞬,月妩立即清醒了,还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衣袖还未放下,肌肤相碰,月妩温热的体温烫得他微微颤粟,嗓音也暗哑起来:“怎么了?”
“你别走。”床上的人看着并不清醒,脸颊绯红一片,眸子也迷迷蒙蒙,“你手一拿开,它就又开始疼了。”
温慎觉得好笑,连尴尬都忘了几分,他还未见过这样娇气的人。
“这样一直按着吗?”
“嗯。”月妩是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只一点,不知如何,她总觉得这回没按到点子上,头还是隐隐作痛。
“温慎、温慎…”她挣开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撑着身子往他身前凑,“温慎,你抱着我。”
“什么?”温慎怔住。
月妩头已经靠过去了:“就像抱小孩那样,以前我不舒服,姆妈都是这样抱着我的。”
温慎想拒绝,但哪里还容得了他拒绝,人已经凑到怀里来了,还在教他该如何抱。
“你这只手抱着我的脖子,这只手搂住我的腰……”
他那两只空闲的胳膊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完全躺进自己怀里了。
“你要轻轻晃…对,就是这样,然后拍拍我的背…”
温慎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回想起来时,脑海中只剩下那张酣睡的面容。
她长得真的很好看,温慎也是认识她后才知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一句并不矛盾。
前夜里自己叫她去晾衣裳,她没停,后来便和自己的衣裳混在了一块儿,一白一红,看着就跟一家人似的。
昨夜,他抱了她半宿,就只隔着一件薄薄的里衣,他甚至可以触碰到她柔软温热的躯体。
他们之间,已远远超出了世俗所能承受的男女关系范畴之外。
他一整夜没睡着,天亮时方想明白,无论月妩需不需要,他都该对她负责。
若是她愿意,那他会娶她,若是不愿意,也应当和她讲明道理,从此保持应有的距离。
他想好后,又去正屋里看了月妩一眼,见她并未发热,才回到厨房中合衣小憩。
直至天色大亮,他醒过来,听见了月妩在唤他。
“要喝水吗?”他一进门便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瞳,连疲惫都消减了几分。
月妩点点头。
温慎转身去倒水。
“头还疼吗?”他问。
“不疼了,我觉得我昨夜头疼是因为前几日没睡好。”
“没睡好?”他在听到头不疼时心思已飘远了,后面月妩再说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水已倒好了,但他还愣在那儿,在想该如何开口,一抬头,人已到身边了。
“这水有什么特别的吗?你看了这样久?”她弯着身子盯着水面看,看着好可爱。
温慎脸上不自觉挂了笑意,将水递给她:“没什么喝吧。”
她这会儿精气神儿都回来了,脸上也有了颜色,穿了身中衣,就那样大咧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