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完那番话就后悔了。
干嘛自己也参与进来,但话既出口没有收回的余地。
邹虎把宵初河拉至一旁“苦口婆心”。
“她绝对不能跟着我们,会坏事的!初哥要不还是算了,听她的不赴约好了。”
邹虎急得满头是汗,宵初河不做搭理,盯着余饶看了好几遍。
余饶似乎没反悔的意思。
宵初河凑近,声音不大不小落入余饶耳际。
“行,余班长够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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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声,一辆黑色老式自行车自人群中横闯过去,窄巷里的小弟们首先受到了冲撞,纷纷向四周散开。
见到宵初河人都吓得头也不回地跑离,仗着领头的势才敢重新围拢在一起。
他们都学会了斜眼睥睨。
领头的那位一会儿抬下巴,手上腿上的姿势繁多,对面距离两米远的宵初河只是站着,他就禁不住颤抖。
强硬克服心头恐惧,自己人手众多,人多势众怎么也能搞定宵初河这小子。
敌不上前,他也绝不上前一步。
远远看着观察动向,等人来了才被小弟们拥着走上前去。
很久没有过正面对抗了。
初三毕业后两个人分道扬镳,早就没了联结。
“宵初河,没想到还能遇上你。”
宵初河满脸不屑:“是啊,我还在想当初听见我名字就吓得尿裤子的家伙,现在是什么模样?”
又激起他心头愤恨事。
自己怎能善罢甘休。
“找个宽敞地儿,这里施展不开,我怕伤及无辜。”
说到此处,宵初河朝自己斜后方瞥了一眼。
余饶表面镇定,心里已经有一万只草泥马飘过……
看着十几个小弟手中持有的棍棒,她不自觉地吞咽唾沫,他们都是这么打架的吗?
比自己胳膊还粗的棍子,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前,甚至反着光。
再待下去,她是会晕厥的那种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这份感觉越来越明显,内心的焦躁也泛起。
她下意识攥住了宵初河的上衣衣角,黑色短袖已经被她抓得起了褶皱。
那人把嘴里叼着的烟头随手一扔,还未熄灭的火花溅在地面。
“好啊!”
宵初河轻嗤:“鬼才信你,你口中能吐多少真话?”
邹虎在后面缓慢说了一句:“现在这形式不太公平吧,你们都拿了家伙,我们什么都没有。”
丰晁怒嗤道:“呸!早上伤我兄弟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可说法!就你小子惹的祸,收你点保护费怎么了?”
邹虎:“但我们没拿‘武器’。”
丰晁伸手过来,宵初河拦住他。
邹虎见状是他要打自己,忙躲在宵初河身后,语气虚了很多:“有话好好说。”
“其他人就算了,宵初河偏偏是你……那就新伤旧仇一起算!抄家伙一起上。”
这、这就要打了?余饶大声喊停。
余饶忽然想起了什么,定了定神说道:“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收手,大家都不会太难堪。而且你们家长知道约架这件事情吗?他们会感到很心寒的。”
“我差点没看见,宵初河,你什么时候带一丫头片子来啊?”
邹虎不忘添了句:“她是四中高一(1)班长。”
“好学生和老师那套唬不住我,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不过棍棒无情,要是打到你也没办法。”
这些伪善的好学生他早就看不惯了,全然不惧。
宵初河:“这次算了,下次我约你一对一。”
丰晁:“别介呀,来都来了,费了我不少人力物力呢!”
“提前说好打架有度,不能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