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种得过且过的咸鱼心态,她舒舒服服地在裴家度过了一段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裴霁林毕竟是京官,婚假休了没几天,还得天天去都察院,早出晚归的。
不过平日无论再晚,他也还是能赶在晚饭之前回来和姜筠一块吃饭,直到半个月后的今天。
“云书,大人还没回来吗?”
“还没,估摸着应该是督察院里有事要忙吧,夫人别急,咱们之前在家的时候,老爷不是也有在户部忙得大晚上才回来的情况吗?”
姜筠叹了口气,“是这样没错。”可是,四月了,算算日子,上辈子的惨案就要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督察院一定会管吧?
也不知道上辈子,裴霁林有没有看到她的尸体?
也不知道尤家的姑娘,能不能逃过这一难?
唉,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姜筠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止不住地叹息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任堂小吃吭哧吭哧地喘着气跑到厅前来,“夫人,大人回来了,已经在门口了。”
回来了!?
姜筠快步流星地往门口走着,恰好裴霁林也在往这她来,两人走近彼此,四目相对。
看着裴霁林眉眼掩不住疲色,姜筠忍不住先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迟啊,是有什么事绊住了吗,要紧嘛?”
裴大人的语气倒是云淡风轻,“没事,是有个案子,略微棘手,不碍事。”
“那,是什么案子呀?”
“你都说有点棘手,应该不是什么小案子吧?”
姜筠这么破根问底的模样,令裴霁林有些诧异,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怕吓着姜筠。
可姜筠的神情是肉眼可见的强装镇定,他又怕,是姜筠在担心他,罢了罢了,这事这么大,早晚都会传到她耳朵里的。
“你还记得李隽吗,今天他与尤家姑娘办喜酒,因为未请裴姜两家,所以你可能不知道,当然,这也不重要。”
说完这句话,裴霁林轻柔地牵起姜筠的手,“只是婚宴结束不久,李家,包括新娘在内,被灭门了,全家五十一口,无一幸免。”
终于,又发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