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脸上那种独属于王者的气概。
狭长的眸,眼尾微微上挑,长不过寸,宽不过指,却好似一对深不见底的可怕漩涡,暗含着能够吞没一切的能量。
秦忘机吓得心口突突直跳,颤声:“我真的不骗你……”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了,她现在只求能躲过眼前这一劫。
然而宋桢好似就在等着她开口。
她樱唇甫一张,他捏着她后颈的手便陡然发力,几乎在同一刻,他的唇便覆了上了来。
他的薄唇吸附在她唇周,柔韧的长舌在她的口中强势地探索。
秦忘机被迫地接受着他有如暴风雨一样的侵袭,拍打着他的后背,一声声呜咽在两人的唇舌间辗转来回。
“别喊。”他含混不清的吐字被她尽数吞进腹中。
林疏疏在净室处理突发情况,整理衣裙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
是一种极为动听的哭声,是一种婉约的悲戚,光听声音便能猜到是个美人。大约受了什么委屈,在埋怨自己的情郎?
只是这情郎怕是个不会哄人的,竟然让人越哭越委屈了。
她穿好衣裳,来到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毕竟才刚刚打春,昼短夜长。
她左顾右盼,竟然没见到秦忘机的人影。便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年年——”
沿着净房外的小路,一面走一面唤,不知不觉离那哭声越来越近了。
这声音,该不会就是年年吧?但是万一不是,冒昧过去,恐怕失礼。她犹豫着,朝着墙角里头小声问:“年年,是你吗?”
那哭声霎时停了。
林疏疏知道是自己冒失了。她道了声歉,只好调头去了别处。
林疏疏的出现,让秦忘机终于得到片刻的喘息。
她没想到这人竟然无耻如斯,她反抗得越是激烈,他吻得越深。明明林疏疏的声音就近在耳边,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直到她再次冒着被他惩罚的风险,狠狠咬了下去。
终于结束了这一个漫长无比的,裹挟着浓浓血腥味的,猛烈到让她眼冒金星的深吻,她像嚼了一天的肉干一样,两腮麻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挣扎,用力过度的四肢也无力地耷拉在宋桢的身体两侧。
宋桢全程托抱着她,还时不时压得她往后仰,然而他的情况却比她好上太多,除了呼吸略显粗重,身上变热以外,竟丝毫不显疲累。
真是堪比猛兽。
挂在他身上,秦忘机体力逐渐恢复上来,大脑也不再一片空白。
调匀了呼吸后,她撑着宋桢的肩头,挺直了身子。看着他快要融进朦胧夜色的脸部轮廓,好想挥手甩他几十个大耳瓜子!
但是不行。
好不容易受了他这番欺凌,为的就是从他手中顺利逃脱。这可是他的地盘,容不得她有一丝气性。
宋桢伸手揩掉自己唇上的水渍,一双眸子已然比夜色更深了。
放肆的眼神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又停在了她晶亮的唇上。
“还想来一次?”他此刻的声音就像在深山的小溪中泡过一般,听上去就知道他现在很愉悦。
秦忘机气得抓紧了他的肩。
“我该走了!”她叫道。
宋桢餍足地笑了声,将她放回地上,看着她虚浮的步伐,又笑了。
“要不,本王抱你回去?”
混蛋。大混蛋!
秦忘机咬着牙扭头剜了他一眼,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华灯初上,成衣铺里头也上了灯,温暖的光照得屋里很亮,秦忘机朝着那亮堂堂的屋门一路狂奔,激动急切的心情就像夜航的人看见了一座灯塔。
可屋里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女掌柜略显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