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
卿澄没研究过,所以用洗脸代替。
被冷水一激的脸颊瞬间出现了红色,水珠挂在眉睫之上,多么的我见犹怜。
这时她听见手机一响。
“希望,我快到楼下了,你准备好了吗?”
[希望]:嗯,这就来。
一开门却与花束迎面相撞。
是好大一捧白玫瑰。
花束背后是脸上残留着些许花泥的韩敬祖。
“我看见花房里的花开了,就剪了一些下来,送给你。”
卿澄纤细的手掌抚摸过眼前经过修剪,连刺都被摘得干干净净的白玫瑰。
“你有心了。”
韩敬祖垂眸,贪婪地注视着眼前盛装的女孩。
长发如锦缎垂落在肩,如天鹅般优雅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碎钻项链。
她身着一件裁剪简单的翡冷色的长裙,衬得肤色愈加白皙动人,自然灵动的下摆逶迤在地,随意一步的撩动都叫人心续难宁。
她像一颗沉睡经年,乍然现世的祖母绿宝石,又如同森林中最幽深处的一抹绿。
每分每秒都淬炼着人心中的欲念。
“这条裙子真衬你。”韩敬祖喉头滚动,努力地让自己不要作出越界的举动,“看来今天你应该玩得很开心?”
卿澄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林阿姨说是你帮我们包场,下次别再这样了,太浪费钱了。”
韩敬祖笑得心甘情愿:“为你花钱,是我的荣幸。”他凑近了些,轻声道,“希望,今天晚上要不要……”
“嘀嘀——”
一声高亢的鸣笛声打断了二人之间流淌的暧昧气息。
卿澄的手从白玫瑰上收回,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朋友来接我了。”
她牵起裙角,飞奔下楼梯,只给他留下一道靓丽的绿影。
黎军靠在车边,闻了闻手里的一大捧精心包装过的香槟玫瑰。
味道不错。
随即,他有些紧张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是不是有点太紧了,感觉呼吸都有点不太通畅。
太松了又显得过于轻浮。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一抹绿色倩影缓缓朝他走来。
他霎时傻在了原地。
卿澄看他没反应,有些窘迫地朝他笑了笑:“我这样不好看吗?”
黎军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怎么会呢!特别好看!”
卿澄说:“我也是第一次这样打扮。林阿姨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样穿。”
“是吗?反正我觉得你穿什么都好看。”黎军真挚地笑道,“谢谢你,希望,你这样做让我觉得很感动,现在也只有你这么在意我的感受了。”
韩敬祖站在楼上,从窗口俯瞰着两人逐渐靠近的身影。
手中的花枝被大力捏碎。
细碎的伤口开裂,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黎军把香槟玫瑰递到卿澄面前:“这是送你的礼物。”
卿澄接过来,扑哧一声笑了:“你过生日,不是应该我送你礼物吗?”
黎军也被自己的说辞逗笑了:“我……”
这时,一道森寒的声音插了进来:“希望,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他今天过生日呢?”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黎军看着眼前散发着狠戾气息的韩敬祖悠然一笑:“怎么?今天也想揍我一顿吗?”
韩敬祖当然想,最好能折脚折手,爬都爬不过来,老老实实地待在床上不能动弹。但碍于卿澄在场,他再暴怒的心情也被压抑了下去。
他走向希望,拉住了她的手腕,柔下声,试图劝说:“希望,外面人多眼杂,太危险了,今晚还是待在家里吧,你上次不是说喜欢那道牛排吗,我打电话叫厨师来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