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在。”
“他……不是我们三个人吗?”
“他先走了,说给我们留下点空间。”
余饶背对着他,压根说话就不转过身去。
直愣愣地望着远处老旧墙壁,要不就是看向在路边停车位旁徘徊不前的流浪猫。
但手里的东西总得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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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给你。”
宵初河接过袋子:“那我们走吧。”
“转两趟公交,然后巴士直达。”
余饶提前就看好了路线,坐车前宵初河买了两瓶水带上。
“喝水。”
“谢谢。”
“谢什么?上山不准备补充水分身体吃不消。”
“以前班长爬过山吗?”
“嗯,很累,所以不太想。”
宵初河转头又问:“跟谁?”
余饶:“跟我爸妈一起。”
“也跟同学有过一次。还是学校组织的那种。”
宵初河冷了声音:“山旁边还是山,台阶之后依旧是台阶,挺没劲的。我以为班长会喜欢,攀登向上跟考试一样,成绩好的人都会这么想吧。”
余饶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林木和层层绿荫。
宵初河主动会把自己跟好学生隔开,话里话外都是。
“我跟你一样的,每个人看待事物的想法都会不同吧。”
她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安慰。
路上车程不短,余饶犯困眯着眼睛不到一会儿就熟睡。
道路行进过程中越来越颠,一个急刹她的头就靠在宵初河肩上。
睡梦中,悬浮的她终于落定在绵软的“枕头”上。
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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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醒醒,到了。”
怎么会有人跟自己说话啊,是林芹吗?
不对,自己没在家里——身下的不是床,背后好硬。
余饶睁开眼,宵初河凑近,距离咫尺。
坚实宽阔的肩膀……自己靠在他肩上睡了一路?
宵初河倒是一副见怪不怪,十分镇定地看着她,看她的反应还以为是没有睡醒,还在迷糊之中的表现。
余饶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只是靠着,没做其他的吧。
等下了车,余饶跟他身后走着,脑袋疯狂转动,落了一大步。
低着头闷不吭声地额头撞上他的背。
“对不起。”
宵初河没答话。
默默地退步到了她身后,俯在她耳边沉声:“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余饶直接七魄吓掉了两魄,捂着跳动不停地小心脏。
“靳城第一高山,山够高,丛林也密,指不定哪里会蹿出猛兽……”
宵初河形容地极其夸张,还用拟声词:“上来扑咬!!”
“猛兽?”
“班长不知道啊?蛇、狮子老虎还有野狼。”
话音未落,余饶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想放开。
宵初河瞧她吓得全身颤抖,也会有点忧心她是真的害怕。
“跟着我就不怕了。”
余饶后知后觉:“你不会是骗我吧?”
宵初河思考了一阵说:“倒是有一件,我哥真不来了,去课外班精力有限,临时决定的。”
“哦。”
“失望了?”
“没有。”
实际上余饶的眼神都黯淡几分。
宵初河又说,“有我在保护你,不用怕。”
才怪。
余饶想,他就是在逗自己玩。
好多次了,这次她不想戳穿,这里也是一处景点,游客在的地方怎么会有他说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