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很凉。
他身上的温度却很暖,热融融的。
因为余饶穿的是短袖,他直接把自己校服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严丝合缝地裹住。
她微微抖着身子,发梢也湿了。
柔软的手握住他的胳膊。
沾了水所以皮肤分外地滑,余饶湿漉漉地眼望向宵初河。
没有第一次扶他时的尴尬。
但她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进入教学楼,他们停在房檐下歇了一会儿。
她自己淋湿了还顾着他。
继续骗她是不是不太好?
他刚想开口,眼里忽地进了水。
汗液和雨水夹杂,他眯着眼半晌睁不开。
余饶掏出口袋里的方方正正的一包面纸。
还好没被打湿。
宵初河准备接过,余饶直接拿出薄薄的一张,他现在不太方便,她帮着轻轻擦拭脸颊和额头。
很是仔细。
只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么暧昧。
宵初河脸红了,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纤长手指滑落她的手腕处,不自觉地手指缓缓内扣越攥越紧。
她轻蹙了眉,腕子捏出浅浅一层红印,宵初河察觉到后才终于放开。
“班长,我自己来。”
“谢了!”
这次道谢掺杂另一种情愫。
她的双颊红扑扑,透亮的像是水蜜桃,细雨在她脸上裹了一层淡粉色的“水彩”。
只发梢轻溜过耳机或手掌,绕过他的手臂。
带来一股酥麻……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斜刺进来。
乌云遮日,乌黑的天色把两人彻底笼罩。
吹得楼梯间的窗棂作响。
.
她没带伞,放学后只得都坐车回家。
“衣服。我会洗好再还给你的。”
“什么时间还都行,不急。”
下车还要走一段距离。
地面坑洼的部分蓄满了水,宵初河微微屈身:“余班长我背你。”
“你腿还有伤。”
“拿好伞。”
他把她背起,余饶还没及时反应过来,左手抓握好伞。
另一只手悬空导致她差点掉下去,她只好用右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他的肩背很宽很坚实,她能望见更加清晰的眉眼轮廓。
低垂的长睫卷曲着,以前没有发现,他的喉结旁长有一颗黑色小痣,并不明显。
余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轻很多。
怪不得那么瘦,连衣服都撑不起来。
余饶话音淡淡:“你这样会没法走路了。”
“担心我啊?”宵初河带着笑腔,但语气不像只是揶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不担心——宵初河哦了一声。
“既然是这样,我不打算放班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