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一年到头都赚不了几个钱,阿姐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只能在家里带孩子,有时候阿姐的婆婆也会上门,对待阿姐的态度忽冷忽热的,对阿姐的女儿更是奇怪,她从不会跟孩子说话,几乎到了无视的地步。
那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月,期间,阿姐的丈夫回来过三次,两个人争吵不断,他们的女儿就坐在外面的回廊里看着外面的雨。
“阿姨,您能抱抱我吗?我有点冷。”小女孩在外面冻的脸色发青,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地长款衬衫,看花色是阿姐的衣服改的。
说到这里,彭丽月的眼里开始止不住的泛起泪花。
“我将她带到我的房间里,给她用热水泡手泡脚,然后将她塞到被子里。”等阿姐房间里没有声音之后,彭丽月前去敲门,然后看到了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场面。
“阿姐趴在地上,浑身都在抽搐,整个房间都被翻乱了,家里几乎被洗劫一空。”
“镇上的诊所晚上已经关门了,我慌乱不知所措,阿姐求我将她扶到床上,等她吃药就好了。”
“两天的时间,阿姐的身体肉眼可见的衰败,后来她的丈夫走了两天突然回来了,在家里住了一天卷走了我的财物跑了。”
“跑了?”砚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中间的事儿跟孙明月有什么关系?
彭丽月没接话,继续说道。
“阿姐感到很抱歉,趁我不注意偷偷去找人借钱也要还给我,这时候阿姐的婆婆来家里了,一改常态的她跟孩子说了很多话,当她要领走孩子的时候我想阻止,没能阻止的了,到底她才是孩子的亲人。”也就是这个决定,让彭丽月后悔了一辈子。
“孩子被带走了,阿姐回来便疯了一样跑去找孩子,当天晚上,阿姐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来,我安慰了她几句她一句话没说,半夜,我听到家里有人说话。”
昏黄的灯光中,薄薄地门板阻挡不了里面的声音,彭丽月因为好奇站在门外,原本她的道德不允许自己偷听,只是担心阿姐,正要回去的时候听到房间内的哭声,这让彭丽月停住了脚步。
“妈,明月是您的孙女啊。”阿姐声音悲怆,“我,我变卖房子,我卖了房子,一定马上凑到钱。”
“凑钱?”砚京一顿,顿时想到孙阳的赌债,心里有不好的念头。“不会是赌债还不上了吧!”
彭丽月继续说,“是的,阿姐的丈夫在外面根本没有固定工作,反倒是染上了赌瘾,每次回家都是没钱了。阿姐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谎称他在外面打工,就连老太太都被骗过去了。”
“阿姐的丈夫跟老太太说,明月是去享福的,不用在这个家里受罪了,将她送走才是真的对她好。”提到那个男人,彭丽月咬牙切齿。“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小明月,但也是他们家的血脉,对这个孩子的存在还是有顾忌的,可是那个畜生,他,他逼着老太太做选择。”
又是选择,听到这两个字,砚京心尖一颤。
“手心手背,老太太必然要选一个。”
“所以,老太太放弃了孩子?”砚京反问。
彭丽月点头,“是的,手心手背,老太太选了那个与她最亲的,冠冕堂皇的将小明月送人了。”
“说是送人,不如说是,将孩子给卖了。”彭丽月嘲讽,“阿姐气急攻心,再加上病重,没救过来,没多久就去世了。而那个孩子,在她离开那天,车子在暴雨中急行,山路不好走,一个没注意车子从山路上翻了下去,车上的人尸骨无存。听到这个消息,老太太说是山神发怒了,老人多少都有点迷信,连带着那个孩子的父亲在她的洗脑之下也信了这个说法,当天就拿钱跑了。”
“阿姐去世前一直是我在照顾,我与她非亲非故的,到底说不过去,她死前一直在念叨,八万,她的女儿被卖了八万,没多久,阿姐就走了。”
“后来我又回到那里,从镇上人口中打听到,阿姐去世后,她的丈夫继承了她父母留给她的房子,将房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