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透着几丝严厉。

“我知道。”池木夕忍着躁意说。

池木夕从小在姥姥家长大,加上沈清工作忙,所以她们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多疏远但也不亲近,每次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学习也没话聊。

就算是两人同时在家,多数时间也都是互相待在自己房间,连吃饭池木夕都会尽量墨迹到沈清快吃完才去。

回到房间池木夕颇为烦躁地将毛巾往书桌上一扔,然后掏出薄荷糖吃了两块。

她坐下后长长地吸了口气,凉意顺着鼻腔传进大脑,那股烦躁慢慢被压下去。

池木夕很多时候都很冷漠,对无关紧要人的不上心自然也没有情绪波动,但对亲近的人除外。

她可以理解作为家长的良苦用心,有时候也是真的烦,所以她一边叛逆一边又心疼沈清的辛苦。

不知不觉中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肩膀上打湿了那处的衣服,池木夕察觉时已经冰凉一片。

她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另一只手划开手机,看见徐槐楠聊天框上有一个红点,时间显示10:30分。

徐槐楠:到家了没?

池木夕点都没点进去,直接删了聊天框。

——

凌晨两点整,池木夕在漆黑的夜里突然睁开眼。

沈清在家时灯和电视都不用开着,但是被噩梦吓醒后的夜晚依旧难熬。

家里静的可怕,池木夕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背贴着墙听了会儿秒针走动的声音。

此时她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缩在墙根的猫,越怕越不受控制的脑补各种灵异事件。

比如床下有人,楼上的脚步声,有只手突然抓住露在外面的脚,索性伸手摸了手机转移注意力。

11:00

徐槐楠:睡了吗?

11:40

徐槐楠:能收到吗?

12:00

徐槐楠:明天有雨,记得带伞,多穿件衣服。

12:30

徐槐楠:晚安。

徐槐楠:明天见。

池木夕打开手机看到这些消息,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疼。

这人怎么回事,没完了还。

她大拇指在屏幕上快速地点着,打了删删了又打,怎么说也不满意。

直接拉黑?

算了吧。

都是一个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以后有事再加回来那太尴尬了。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冷处理。

毕竟该说的话早就说清楚了,如果以前那些传言是真的,他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换目标。

直到第二天早上闹钟在耳朵旁边嘶吼,池木夕按掉后才反应过来,她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手机攥在手里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