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左右的男子从对面大街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我,我也是参加应招的。”
“上午的考核时间已经结束了,这位大哥下午未时二刻再来吧。”未时二刻即现代的下午一点半。
“哦。”待那侍女走进门,消失在门后,他才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大石礅上,“哎哟,可累死我了。”然后嘴里碎碎念道,“听康兄说,昨日回来的路上,受了伤,也不知严不严重?听街上的人说,那日,那个天狗就跟疯了似的,驾着马车拼命往府里赶,一路上撞翻了多少摊贩,他身边的那个小侍女叫得那叫一个瘮人。莫非真是我那好大哥做的孽?这赌坊本就是他威逼利诱,强取豪夺来的,被人抢走就抢走了,吕家莫大的家产将来都是他的,还在乎一个小小赌坊?这个容成也真是的,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多带几个人,受个伤长长记性也好。”
下午,食月吃过饭,觉得做笔录真是一件费力的活,一坐就是半天,肩膀都酸了,僵硬了,可是府里又没有其他懂得武功招式的奴婢可以代替她做招式笔录,只好继续亲自上阵。还未到未时二刻,她便提前打开了侧门准备着,那上午的大哥还在门口等着呢。
“这位大哥,好早啊。”
“姑娘,在下昨日才在康兄府上见过你家公子,当时你就跟在他身后,可还记得在下?”此时,这男人旁边多了个书僮。
食月仔细看了一眼,“是有点眼熟,我有脸盲症,对于只见过一面的人,过后基本没什么印象,不好意思啊。”
“那也没关系,在下姓吕名安,字仲悌,小字阿都。”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强迫我家公子跟你交朋友的那个家伙。”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那个书童看不惯食月的无礼,出口训斥道。
“请公子闪一边,不要浪费后面人宝贵的应聘时间。”
这两人说话的空当,后面已经排了十几个人了。
“就是啊,你既然没机会,就别挡着别人嘛!”
“就是嘛”
……
后面一人抱怨,就有一群人跟着附和。
“姑娘,闻听容成公子昨晚遭遇不幸”
“你才遭遇不幸,你全家都遭遇不幸!”
“姑娘,在下并无恶意,只是略表关切,可否替在下传达拜望之意?”
“你即是来看望我家公子,为何不走正门?”这吕安可是赌坊前东家的哥哥,说不定昨晚那场刺杀就是他哥找人干的,万一弟弟是来替哥哥侦查情况,看女娃是否真的中伏,岂可不防啊?
“这——”昨天有心交往,却被当场拒绝,想从正门进去怕是无望,这才想到混进招聘的队伍里。
“下一位。”食月直接招呼下一个应聘者,同时,朝门里喊道:“大苟,小苟”
“食月姐有何吩咐。”从门内出来一对双胞胎兄弟。
“你们两个守好门,不许这位吕公子踏入府门一步。”指着吕安道。
“是!”
两兄弟目送食月走进门里,然后一左一右站在侧门两边,应聘的人出出进进,只有吕安难越雷池一步。
“我也是来应聘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这位先生,看您一身穿着,明明是个文人,难怪食月姐不让您进,您还是回去吧。”
“吾乃镇北将军次子,能文亦能武,你们何敢轻看于我?”
“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太子爷,没有食月小姐姐发话,我们兄弟也不敢把您放进去。您还是跟你家书僮回去,呆在自己家里吟个诗画个画什么的,多舒服是不是?”
书房的阁楼上,吃过午饭后,我在这里打了个盹,此时午后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正照在阁楼中间的茶几上,天狗和食月不在身旁,真不方便。中午食月离去后,找了两个府里还算老实乖巧的小婢女守在阁楼门外,并吩咐她们没有我召唤不准进来侍候。谁要她们侍候,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