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这个简单,我从府里挑个伶俐的丫头代替我,侍侯公子,三尺之内,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只公兔,也不让它靠近女娃,这样总行了吧。”
“食月,你是忘了吗?前天你和我才刚刚平息一场争风吃醋。”
“这跟侍候公子有什么”食月说到一半,猛然顿悟了,“确实不行,万一那小侍女在车里不规矩,公子是女子的秘密很快就会暴露。”
“嗯。”我和天狗同时点头。
“女娃,你早就想到了?”
我笑得不置可否。
“早就想到了还联合天狗一块戏弄我。”
“我是觉得我的话比较没说服力嘛,毕竟平时你和天狗虽然争吵,但必要的时候你还是听它的比较多一点哦。”
“可是后天的事也很重要。”
“到底什么事啊?”我和天狗一起发问。
“招!保!镖!”
“有我一个保护主人足矣。”天狗道。
“你能永远不离开吗?”
“当然。”
“万一女娃需要你去执行任务呢?譬如说这次想要对付女娃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幕后老板。”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也许你是不世出的高手,能够以一敌百,但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有一堆高手缠住了你,再派另一堆高手对付女娃,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第一时间出现在女娃身边?你能分、身吗?”
“我!”若是能用法术,自然能分/身出现在主人身边,只是主人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法术的。但是在今天晚上回府的路上发生的那不寻常的说书事件后,天狗是不可能为了其他事而离开女娃身边的。说不定有更污七八糟的烦心事会发生,天狗才不要离开主人呢!
“要不这样,后天上午我们还是照常出去,中午提前回来,下午天狗归你支配,如何?”
“这倒是个折中的法子。”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晚安,我要睡了。”
说着,上床,盖好被子,闭眼,一气呵成。
翌日正午,赌坊二楼临窗处,立着一个遗世独立的白衣公子,那身影清冷,纤细,微风吹动衣摆,越发出尘,只是白色帷帽下到底是怎样一张脸,谁也说不清楚,因为这大半年来,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除了——
“公子,吃饭了。”食月从赌坊后院小厨房一路把饭菜端到二楼雅间,居然气不喘腿不酸,她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同时也深深体会到练武的好处。布好了菜,她家公子却还是站在临街的窗子前,她只好也走到窗前,顺着公子目光往下寻。从这里可以看到赌坊正门前所发生的事,和经过的人。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此时手里正将好像是一封信交给赌坊门口两个门柱子之一,
“这位小哥,我是嵇康先生府上的家奴,烦劳把这封信交给容成公子。”
那门柱接过信封,看了看道:“容成公子是谁?我们赌坊没听说过有叫什么容成的呀,这赌坊人这么多,要不,你自己进去找找?”
“怎么会没有?是这家赌坊没错啊!”那家奴说着,又抬头看了看这赌坊的门匾。
“天狗,你去看看。”
“是。”
“好了,再不吃菜要凉了。”食月把我拉到桌案边,我坐在竹席上,取下帷帽,交于食月,开始动筷。
“你这人,让你进,你又不进,让你走,你又不走,找打呢?别影响我们做生意。走走走走走”门柱开始轰人。
“住手。”天狗清亮的嗓音阻断门柱对来人的推搡。
“天狗小大姐。”两门柱谄媚地笑着弯腰行礼。
天狗不理睬他们,径直从那家丁手中接过信,道:“你先回去吧。”后,转身入赌坊。留下两个傻了眼的门柱,不停地跟那家丁道歉赔不是。自此,赌坊老板复姓,‘容成’二字不胫而走,在赌坊乃至铚县悄然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