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挑战,我这就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程诺的底线,于是,我连忙说:“我也不认识它。”
程诺也不说话,只是走下车,打开后车门的另一侧,伸手把那只巧克力色的泰迪犬抱起来,然后轻轻放在路边的安全地带。
他刚挥手示意我上车,那个小巧的“巧克力”就迅速从这边跳进了车里,然后伸着桃粉色的小舌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连忙摆手,“别看我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我现在都是寄人篱下,没法养活你。”
后来,我们两个人和一条狗玩着上上下下的游戏,在第N次被我们赶下去之后,那小家伙疯狂地一头扎进路边的草丛里。
程诺正要开车离开,就见我箭一般追过去,身后传来程诺的声音,“你眼睛刚刚痊愈别跑那么快,许愿,许愿你回来……”
我当然不能回来,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程诺喊:“这个狗东西!”
这个形容十分贴切,它的确是狗东西,“它是小偷,它叼走了我的PRADA。”
那是我唯一的一件奢侈品,一个PRADA的小熊钥匙环,我站在橱窗前看了足有三个月才咬牙跺脚地买回来,它一直配在我包包的外面,每次沮丧的时候,看见它眼睛里流露出的满足的光,我都会小声对自己说:“许愿,要加油,要快乐,要知足。”
可是,今天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剥夺我的快乐源泉,我不顾一切地奔过去。
我在墙角看见了那个“小偷”,它嘴里死死叼着我可怜的小熊,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我声色俱厉地吼着:“缴枪不杀。”
那条泰迪聪明地连叫都不叫一声,我想到的《乌鸦与狐狸》的故事全然没有了实施的可行性。
于是,我蹲下身子,一步步地靠近它,脸上堆着伪善的笑,诱惑道:“宝贝,过来,乖,对,很好,就这样,我可抓住你了!”
我猛一把抓住它还在扭动的身子,瞬间露出狰狞的神情,恼怒地拍打着它的屁股,口里还不忘教育它说:“要你做小偷,狗不大,坏毛病不少,再挣扎我就把你和藏獒放一起。”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知道程诺跟了过来,于是大获全胜叫着:“程诺,我抓到它了”
说着,我抱着那个小家伙站起来,程诺突然阻止着,“许愿,别……”
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我觉得额头上突然一疼,随后热热的液体缓缓流下来。
程诺一手扶着我,一手抱着那只“罪魁祸首”重新走进医院。
迎面正遇见一身白色医袍的凌医生,然后走廊里立马响起凌医生极不厚道的声音,“哟,这怎么了?许小姐这么一会儿就内伤变外伤了?你这受伤速度也太迅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