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使他和我成为意见无法融合的两代人,我鄙夷地说:“我和你有代沟。”
我说:“男人究竟还是浅薄,胸口上的朱砂痣,久久不忘的白月光,若是爱,她便永远都是你心底的样子,其实爱的人没有变,只是爱的那颗心早已不在,找个借口罢了。”
程诺却漠然说:“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
我好奇,问他:“你更倾向于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他神秘地牵了牵嘴角,把胳膊随意地枕在脑后,似乎懒得回答我的问题。
我便更加想探求出他的答案,于是我穷追不舍地问:“男人会不会觉得白玫瑰太听话,没有挑战性,而红玫瑰多刺难求更让人有征服欲,就像是打游戏通关一样,有困难才刺激,或者像是打仗,一定要夺了这个战地才带劲,程诺你是不是也这样?”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我没那么幼稚。”
“你是不是幼稚我不知道,但大家不都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吗,就像高处摘不到的星星”
程诺这时插嘴问:“就如你的江言?”
我被他问住了,这人为什么总这么嘴下不饶人,他随便说一句话就能找准别人最痛处,毫不留情地狠狠扎下去,于是我也毫不留情地扑过去捂上他的嘴,恶狠狠地说:“我捂死你!”
可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松开手,我怕真不小心把他捂死了,你看我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虽然我是怕他死了我还得给他偿命。
他喘了一大口气,然后歪着头眯着眼,眼中的微光从上下眼睑的缝隙里流淌,在那一时,他竟没有了平日里的仪表堂堂,而是多了几分描绘不尽的慵懒,他说:“你知道耳朵也能呼吸吗?”
我特别惊讶,“是吗?可以吗?”
他点头,又说:“在水下游泳的时候会更加明显,耳朵的作用就像是鱼的腮,你看它们不是正好长在脸的两侧吗,像不像鱼腮的位置?”
我情不自禁地摸摸两只耳朵,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我信了他,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像个白痴一样认为,人的耳朵可以在危急时刻变成临时的呼吸器官,以此来保持最基本的生存。
可惜,我上当了,我想,真是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程诺的这张嘴。
想到这,我的火顿时上来了,抱着有仇报仇,有冤抱冤的心态,我死死把手按在他脸上说:“程诺,你不说耳朵能呼吸吗?你今天就呼个给我看看,你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