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尹淮川缓过劲来,站直身子道:“昨日听他们说新来了一个师妹,原来是你。”
“是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演武场?”
“我在练剑,你也是来?”
上官卿月举起手中的君曜剑晃了晃:“如你所见,白天演武场人太多了。”
尹淮川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由于是第一次进演武场,对于机关的设置上官卿月不太熟悉,尹淮川教她如何更改机关强度、对练时间后,这才继续到另一处场地又练习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当上官卿月训练结束时,尹淮川依旧还未停止。
淮川兄还真是用功,未来必成大器。
上官卿月在回去的路上边走边想,大师伯的确没说错,她如今孤身一人根本无法救出娘,或许可以找些志同道合的盟友,尤其是那些也看狗皇帝不爽的人。
不知淮川兄是不是,指不定可以邀他成为盟友,看起来也靠谱。
说起来这大千书院的弟子各国都有,说不定还真有与梁帝有仇的,来日她得去打听一下。
走在廊中的上官卿月点了点头。
突然,她脚下一顿,面部扭曲地抬手捂住了自己胸口。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剑贯穿,痛入骨髓。
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仿佛有万千根钢针往她的四肢百骸不停地扎了下去。
她一个重心不稳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对了,粗算起来,从那根“定魄”扎进她脑后到现在,的确已经一个月了。
上官卿月想起了紫鸢姐姐的话,应该是后遗症开始发作了。
她的脑袋也像被人用铁锥子从左钉到右,又从右钉到左,感觉头盖骨要裂了。
除了浑身疼,她还感觉整个身体如坠冰窟般地发冷。
她面色惨白,疼得整张脸皱成一团,身子也蜷缩在一起,因疼痛而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已松散。
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她这样下去真的不会直接噶了吗?
上官卿月忍着痛断断续续地开口,试图用小时候谢君兰经常唱给她的歌谣缓解疼痛。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歌谣哼到一半,上官卿月痛晕了过去。
*
上官卿月又来到了那片水泽,又见到了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却眼含冰霜的女子。
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像上次那般针锋相对,而是好言相劝道:“你靠这样练,连踏云境都无法突破,更别说打败贺凌云。”
上官卿月疑惑地问那女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自然。”
上官卿月又问:“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不悦地皱眉:“废话不要说,我就问你还想不想更强?”
“当然!那我该怎么办?”
“往大千书院北去二百里有一个清风观,清风观中有一本经书,名叫玄微灵卷,你去找到它,练心法。”
上官卿月疑惑道:“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有这本秘籍?”
“我说有就有,速去。”
她大手一挥,从天而降一道瀑布砸在了上官卿月身上,将上官卿月沉入水中。
奇怪得是,耳边并没有潺潺流水声,也没有任何窒息的感觉,上官卿月感觉自己像是在一阵虚空中漂浮。
然后她便醒了,只是夜色已尽,天光微亮。
原来之前那个不是梦吗?
为何总能见到那个女人?
玄微灵卷,又是什么?
上官卿月好奇地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廊中,也不在自己的房中,而是在一处简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