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要带我去找爹娘吗?他们到底在哪里?”
应无求道:“你长大了,也出师了,以后的路得一个人走。”
“师父——”
应无求抬手打断她:“不必多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知道你舍不得师父。”
“可是师父——”
应无求转身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徒弟,有缘再会吧。”
上官卿月急了:“师父你还没告诉我谁知道我爹娘的下落啊!”
无人回应,上官卿月叹了一口气。
还有钱就不能再给她留多一点吗,看这华城寸土寸金的样子,感觉剩下的钱也撑不了几天啊。
还不能说自己姓上官,那要姓什么?
赵卿月?李卿月?夏卿月?方卿月?
上官卿月躺在床上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好姓什么。
选择困难症了,咋取个名这么难。
上官卿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隔壁又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要命,更加睡不着了。
她用被子蒙住脑袋试图继续入睡,隔壁的声响却越来越大。
她不耐烦地坐起身来,听到有东西倒地的声音,还有兵刃相接的铿锵之声。
嗯?大半夜的隔壁是在打架?
反正横竖也睡不着,不如……
只听“嘭”地一声,上官卿月一脚踹开了隔壁那间房的门。
隔壁房间内有四人正在围攻一个蓝衫少年,五人听见踹门的声响都暂时停下了动作望向门口,然而只瞟了她一眼又继续打了起来。
被无视的上官卿月开口道:“喂,好歹问下本姑娘是谁啊,能不能尊重一下。”
离她最近的一名虬髯大汉恶狠狠道:“哪来的臭丫头,不想死赶紧滚!”
上官卿月撸了撸袖子:“嘿哟呵,四个打一个打这么久,武功菜,讲话还那么难听,看不下去了。”
她飞起一脚将放狠话那人踢倒,顺手夺了他手中剑,朝另外三人刺去。
在她走转腾挪左突右进间,迅捷凌厉的剑势将三人手中的武器都一一打落。
她站在那蓝衫少年的前面,剑尖正对着他们:“同样的话还给你们,不想死的,赶紧滚。”
四人面面相觑,知道是不小心撞到硬茬了,只得依言撤出去。
“姑娘好身手。”
上官卿月将剑收至背后,转身面向那蓝衫少年道:“过奖过奖,是他们武功一般罢了,难怪四个打你一个。”
那蓝衫少年看着和她一般大,倒是长身玉立,俊眼修眉让人瞧得很是舒服。
他头戴束发墨玉冠,右眼角下还有颗泪痣,手里握着一柄白玉折扇,倒是清煦温雅,一派翩翩公子自风流的模样。
他拱手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上官卿月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其实我只是睡不着,想看人打架来着。”
那少年自报家门:“在下柳循,不知姑娘名讳?”
上官卿月也大方还礼:“我叫卿月,对了柳兄,方才那些是什么人?我听见你们先前好像是在吵架,为何后面又打起来了?”
“噢,就是一些小事无足挂齿。”
“那他们还会来吗?是有歹人威胁你还是什么,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怎么说她也练了十年功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话柳循好看的眉头有了纹路:“卿月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好心想帮忙,这是怎么个意思?
上官卿月有些不爽了:“柳兄是觉得凭我方才的功夫还不够格?”
柳循心头纳罕,没想到这位姑娘外表看起来天真俏丽,容易亲近的模样,内里却暗藏着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