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李承巷牵着慕依遥的胳膊,带着她跑去德康安,找到那个专管慕依遥事宜的嬷嬷,说是让她歇一天。
嬷嬷哪敢说太多,若是平常,歇一个时辰都是不行的。
李承巷想早些离开,但慕依遥却拉着她回了房,慕依遥拿出三两个药瓶来,边碎碎念这边熟练拿出块干净的布来,将药瓶打开撒了些药粉在布上,好巧不巧衬周推门而进,她没想到三殿下在这,赶忙行礼道:“奴见过三殿下。”
慕依遥瞧见衬周好似瞧见星光,头也不回道:“衬周你来的正好,你帮三殿下去接些温水来。”
衬周哎下一声,走之前多瞧了几眼李承巷,发觉李承巷目光一直瞧在慕依遥的身上,不免有些心寒。
衬周打好水送进去之后,慕依遥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就等着自己的水沾湿白布擦去李承巷脸上的血迹,衬周站在一旁,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于是便默默退出了房间。
慕依遥边擦着药粉边道:“怎么单单是殿下受了伤呢?”
“这点伤不算什么的。”
“奴婢什么都不会,但就是精通药理,殿下覆上这一层药,再抹上一面的纱,最后淅淅沥沥沾染上些水,过个三日,便会如初。”
“在我面前,莫要喊自己为婢。”李承巷郑重道,“你如何什么都不会?今日此事你做的便有十分好。”
慕依遥顺势坐在了一旁:“奴...我哪里有十分好,不过是殿下取笑罢了。”
“在我一身黑衣倒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没有乱了阵脚反而是迅速替我遮掩,这是其一。我昏下之后你将所有不利的证据毁坏,又为我选一件新衣裳,这是其二。待我醒来,你已经想好说辞,并能不落人口实,这是其三。上殿之后你没有因为怕死供出我,而且面对局势你看得清,也没有轻易相信李承明的话,这是其四。”李承巷说罢顿了口,好似再想不出什么话来了。
慕依遥笑道:“殿下竟连慌都圆不齐。”
“我没骗你。虽说不出具体哪里好,但我心仪你,你在我心里就是十分,万分的好。”李承巷突然站起身来,郑重道:“我以亡母起誓,此生定不会负你。我会与你相爱相亲,白头到老。”
李承巷与慕依遥踏出门槛离开的时候,衬周躲在水房身后瞧着他们。衬周很想与三皇子说句话,也很想让三皇子注意到自己,但她又明白,这个谎言必须进行下去。
这种无助感自己也不是没有体会过。慕依遥是被卖进卖来的,而自己是逃进宫来的,当年全家流放,自己不得已才入宫来,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和家人们一样的结果,在流放的路上病死。
衬周呆呆看着两人一齐欢笑着离开的身影,也有些羡慕,她羡慕慕依遥能嫁给三殿下,她羡慕慕依遥从入宫之后到如今这十几年里从未对生活低过头,依旧活得潇洒。
“你还站在那瞧什么呢?人家能一朝在天,你既然做不了,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奴婢。五年之后找个耕地的嫁了就算你祖上烧青烟了。”管事嬷嬷催着嘴,衬周也不予她分辨,默默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两人走到宫外,一马车早就等候多时,马夫瞧着三皇子出来,还带着一个女子,不免有些好奇:“殿下,你不会...”
李承巷没说话,那马夫也就不再说什么。
马车是大,但是慕依遥并没有资格坐,她推脱了许久,还是抵不住李承巷的邀请,两人坐在马车里相距甚远,若说中间再加个人也是能坐得下的。
“你在想什么?”
慕依遥抬起眼光来,自细瞧着李承巷,开门见山问道:“殿下怎么娶我?”
嫁给皇子亲族是慕依遥多年的梦想,她最在意的不是刚刚经历险境,也不是刚刚三皇子对自己的爱意表白,而是三皇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娶她,能让她摆脱奴婢的身份。
“父皇是不会让一个奴婢做皇妃的。”
李承巷说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