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你不能看到的东西,不代表我没有办法看到。大人只需告诉我从什么地方能拿到我想要的便可。”
百里心下一颤,自知再劝无益。也许嘉宁公主说的对,许多地方身为公主都可以踏入,能找到最终的答案,也是他曾探究的过往。
“微臣记得,老师身为监正时曾写过一本手记,就放在宸光殿的书阁之内。”百里顿了下继续道,“也就是在陛下手中。”
作为司天监的监正,要将当年影响国运的大事事无巨细地记载下来。
沈汐微笑颔首:“多谢百里大人,我知道这些便已足够。”
过了几日,宸光殿中,宣德帝正在后殿休息,沈汐亲手煮了碗莲子羹送进去。宣德帝见到多日不见的爱女,两人下了一盘棋。
书阁就在后殿之中,中途宣德帝有事厉害,沈汐便趁机起身,越过层层木架翻找扶翎的手记。她扫视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便将书籍拿下来,指尖轻轻摩挲着经久泛黄的纸页,最终停在一行字上。
宣德五年,正是记载十七年前,她出生那年的事情。
根据上面记载,宣德五年在两位公主出生的当月天降异象,漫天彩云,大周顺应天意,公主的降生为大周朝带来了吉兆。大周朝不仅在战事上赢了天启,拿下数座城池,而且收成风调雨顺,良田丰产随处可见。
“天降紫星……”沈汐喃喃自语。
她记得哥哥曾说过,那年是父皇登基不久的盛世,父皇意气风发,顺畅开怀,为她的满岁寿宴大摆筵席接连庆祝多日。
父皇为她们的到来感到庆幸,那母后口中所谓的女帝临世又是从何而来?
沈汐想不通为何会有女帝这样的字眼,三哥是当今太子,将来必定继承皇位。如若不然,难道要沈念学开国女帝沈长清一般登基为帝吗?
她不再多想,将书中内容记下,算着时间,趁着宣德帝归来之前把书放回原位。她要当面见一见百里守谦,再确认一些事情。
只是沈汐从未深想过皇后的话,或者说不敢想。女帝临世,天降异象,既然她和沈念出生在同一个月,如果非要出位女帝,何必将自己排除在外。
·
定远侯府。
一辆拉满谢礼的马车停在大门外,管家忙着指挥,小厮们有秩序地往里面抬东西。徐震山坐在前厅,徐青柏站在他身后,两人看着眼前右相送来的谢礼,对视一眼,满腹不解。
这孟九安在搞什么动静?
徐震山瞧了眼厅中坐的孟宴礼,如今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吏部当差,他年幼时徐震山见过几次,如今长大样貌倒有七分遗传了他的父亲。孟宴礼是右相府的长子,这次亲自前来表明很重视。
孟宴礼看得出两人的震惊,温声解释:“贤侄宴礼见过徐将军,这是家父为表达感谢送来的,区区谢礼,不成敬意。”
开口就给徐震山说懵了,他这是做过什么事帮到孟九安了?徐震山严肃回:“贤侄口中所说,我一概不知,不知我是做了何事,还有劳贤侄细细说来。”
孟宴礼微微一笑,刚要开口解释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清脆声音,他扭头看去。
“外祖父。”
从门外走来名女子,淡青色提花罗裙配上简单发髻,一双桃花眼惹人注目,孟晏礼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昭阳宫的公主殿下,沈念。
沈念向孟宴礼颔首示意,首先向徐震山解释道:“外祖父,这是右相大人派孟侍郎亲自送来的谢礼。”随后朝孟宴礼拱手道,“劳烦孟侍郎亲自跑一趟,右相大人客气了。”
孟宴礼拱手回:“殿下何来此言,殿下侠胆义肠,在小儿遇难时出手相助,我们孟府就算怎么感激都不为过。”
徐震山弄清了缘由。
沈念上前几步:“外祖父不必多想,这确实是谢礼。”她将当日的事情一一道来,众人河边游玩时随手救下的奶团子,竟是右相府的小长孙,这出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