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没兴趣。”
两人已经在飞行船上,这回西索百无聊赖地趴在吧台上,像是在陪伊路米玩,其实一点儿都不关心。
“说有没有,说没有也有,”西索叹了一声,“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个医生?啊,那个谁是医生来着,雷欧力。”
“那是谁?”
“雷欧力·帕拉丁奈特啊。”
“谁?”
“……”
“……”
“算了,你还说我。对你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你也不记得啊。”
“啊,想起来了。”伊路米点了下头:“他是知了眼睛的医生,你又没瞎。”
“哈……”西索弹了下酒杯。
杯中的液体轻晃,他想着“倒下吧”,事情却并未如他所愿。杯子稳稳在他手边。
他失去了掌控,原先还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时间久了就要忘记。他多大了,有三十了吧,今天什么日子,以前也不会去想,不同的是,从前他有事情要做,去狩猎、去战斗,生活充满了激情,纵使无聊也能感知到自己呼出的气息里,是拥有欲望的。
如今就算伊路米坐在他身旁,西索连扑克都不想和他打,更别说用将扑克放到他的脖颈边,和他痛痛快快地交手一场。
是因为过去的愿望,全都实现了吗?他没有战死,活了下来,要和旅团交手的心情也得到满足,所以他什么都不想要了?除了库洛洛,除了旅团,他应当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期盼着的东西。
此时此刻,他竟什么都感觉不到。这几个念头,他竟也这样活了下来呢。
“库洛洛过上幸福生活了吧?”西索咀嚼着橄榄,用手指摘下绿色圆球的根:“有家有室,还没出道,人气就爆。”
“我也不知道。”伊路米撑着脑袋:“正准备去看看。”
“你不是经常去见那个女人?”
“有时候。”
“噢?”
“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我很疑惑,在那之前她明明……”
“恋人吵架就是这样,你母胎单身,不理解正常。”
“我都已经离婚了。”
“……饶了我吧,付了你那么多钱,不是想听你提起这件事。也算你还有点同情心,其他人都不搭理我了,还经常有寻仇的人跑来。”
“啊,现在又来了一个。”
“真的假——”
一柄匕首飞了过来,西索侧头躲开,余光里是好几个人,一齐发动了攻击。他一张脸都想不起来。
慢吞吞地踩住地面,西索伸了个懒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扑克牌:“真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