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得不承认,她偶尔也会羡慕非要坚持远离灰头土脸的丽人们,但她始终没法逃离带帽卫衣和登山裤靴带来的舒适感。
林中早就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没人来后又被逐年废弃。阿莱塔说真亏青年能找到这个地方,她翻了不少据称是窟卢塔族成员所写的书,从没见有人记录过这里。
青年,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阿莱塔也很快就会知道他能发现此处的原因。
“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青年又说。
确实是快的,下一瞬,一只巨大的生物就从阿莱塔身旁急速奔走而过,留下粉色的硝烟。
阿莱塔愣在原地,回头看去,那两足鸟同样歪了脖子,朝她发出呜拉哇啦的叫喊,像是在责怪阿莱塔挡了它的路。
作为窟卢塔族的研究学者,阿莱塔自然认识这种陆行鸟。它们能背负沉重的包裹,不仅是窟卢塔族的爱用生物。不过这里竟然有野生的,没被圈在笼子里。记录生物的网站上可没有写……
“真的假的?”青年临时接到他副业合作方的电话,回来听到阿莱塔的描述,一脸不可思议,同时还带着些没能看到的失落:“在哪里?刚跑过去?”
明明是从青年面对着的那片林中蹿出来的,他却像是根本没看见。
“不是鸟?”阿莱塔反问:“那你是因为什么确认这里有族人痕迹的?”
“不远了。”青年卖关子。
很快阿莱塔就知道了,他指的是出现在改造成了旅游露营地地面上的图腾,那是窟卢塔族独有的云纹。
在有着虬曲枝桠树木的掩映下,刻印在地上的云纹好似在闪闪发亮。
露营地许久没来人了,外来的客人少之又少,镇上的人则有更好的去处,露营地的管理人为阿莱塔和早到一天的青年准备了盛大的欢迎宴会。
青年正好要找个报销的机会,阿莱塔坐在炉边喝酒时,他在和管理人算□□。
阿莱塔预计第二日开始调查,但露天晚宴就已给了她足够的惊喜。当地人视为民族风情的舞蹈,融合了不少窟卢塔族的舞,据说窟卢塔族的成员,无论男女,每人都是身段柔软,至少在寻求伴侣前,都要学会跳舞,不然会被笑是“旱鸭子”。
单人舞、双人舞、集体舞,窟卢塔族的舞蹈拥有万千形式,却离不开其本质:战斗的舞蹈。这在不少民族中都存在过,还有的在身上钻孔,以为自己的舞蹈伴奏。
不过,看着眼前身着长衫短裙舞动着的男男女女,阿莱塔觉得,他们平常大概更多倚靠舞蹈吸引伴侣吧。从这点看,人类和鸟类也有相似之处。
大概是她看得太入神,有人朝她伸出手。阿莱塔也情不自禁地从树墩凳上起身,牵过这手,进入了舞蹈的人群中。
为了不引起过多的注意,流散的窟卢塔族就连跳舞,都只能点上小小的一簇,但是看啊,如果他们能生活在阳光下,定然也同现在一般。
阿莱塔踩动脚步,旋转身体,火焰像是要吞没她影子,将她的存在向全世界昭示。
人们逐渐停下,只有阿莱塔独舞。她跳的是窟卢塔族的成年式上的舞蹈,由于没有影像,只能通过留下的文字碎片,加上专业舞蹈老师的编排,在一定程度上还原。
跳跃的身姿下落,阿莱塔的手握成拳头,按住地面。在舞蹈的最后,必将给予敌人一记重击,不过这下伤到的是她自己的手。指节蹭破了些,但没关系。她起身回头,有一瞬,阿莱塔好似看到火间有身影晃动。
她从开始做窟卢塔族研究时就在想,若是有一个真正的窟卢塔族人存在,那该多好啊。这身影会从火中走来,同她跳上一曲双人舞。
舞蹈就像是生命,用重复的肢体扭转组合成新的动作,循环往复,一支舞蹈结束,并不是永远的终结,就同生命一般,永不会熄灭。
她跳得累了,要青年扶上一把,才好好坐回了长木椅上。
“我觉得,”阿莱塔说,“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