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了还,之前她也没用心准备过,都是生日之后想起来了就草草补送一个,上次也没见他特地来索要礼物啊。 裴宴安喉间溢出一声轻呵,语气听上去还有些愉悦:“因为我变贪心了。” 既想要她这个人,也想要她的心。 “哼,果然是资本家的贪欲就是难以满足。”沈韫宁随手拿起那串车钥匙,“喏,这个给你吧,社会主义好公民给你做榜样,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拿我的礼物送给我?”他几不可见地翘起唇角,“其实也不用太复杂。” 窗边薄纱揉碎了月亮的光晕,满地银色波光浮动。 裴宴安的手掌覆在她的腰间,似有似无地摩挲着衣料,掌心的热量传到她的肌肤竟无比滚烫,她的体温也随之逐渐升高。 他涌出手背拨开了脖颈间的缠绕的发丝,带着一丝试探挑弄地碰了碰她的耳垂。 沈韫宁浑身一颤,扭动了下身体。 裴宴安用手禁锢住她的腰,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腕间用力一提一放,她的整个身子都落至沙发上。 “其实,把你作为礼物就好。” 挣脱无果,沈韫宁只能借口道:“欸别,等会儿,我还有一个礼物没拆完呢。” 她想要给自己拖延时间,探着上身去够旁边的礼盒。 拿到手后,她撕扯着包装纸,打开盒子后她的理智全面崩塌。 这这,还不如不拆! 盒子中央放着一个复古风花纹的瓶子,瓶颈处彩绘着清新的小雏菊。 如果没有上面的润滑油三个大字,她真会以为这是什么小众香水。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手忙脚乱地就要盖上,可别让裴宴安看见了。 “正好。”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灌进她的耳朵内,沈韫宁手一抖,盒子直接滑落掉在了地上。 瓶子从盒中脱落,竟然没碎。 裴宴安弯身捡起,好心地替她将盒子盖上。 正当沈韫宁以为他也会尴尬的时候,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清晰地响起:“试试?” 瓶子塞进她的手里,沈韫宁还没来得及回答,人就被他扛在肩上。 天旋地转间,她只能暗暗记下那张掉落在地上的卡片,上面单写了一个岑字。 激烈的一夜,汹涌的快感褪去,只剩下浑身的酸痛。 翌日中午,沈韫宁独自在浴室里,看见镜子里自己惨目忍睹的肌肤,愤怒道:“狗男人,我今晚还有活动啊!” 今天的她是不想出门去化妆了,索性让人把礼服送来,再让造型师上门妆发。 造型师Lina是她很熟的朋友了,期间她看着沈韫宁身上的吻痕不停发笑。 “笑够了没啊。”沈韫宁拖长声音。 “嗯嗯。”她的眼角还染着笑意,夸道,“你男人真猛。” 沈韫宁举着她的化妆刷,刷头朝上对着她,像是威胁。 她笑着说:“行行,我不说了。” 乔一迟到了许久,才拿着礼服赶来。 她气喘吁吁地说:“抱歉姐,我去取衣服的时候,品牌说已经被人取走了,我给蓝姐打了好半天电话,才知道沟通出现了失误,她已经让人把衣服送到了造型室,我匆忙去把衣服取回,路上司机又开错了,所以才来得这么晚。” “没事,先喝口水去吧。” 沈韫宁看了眼时钟,如果衣服不用大改的话,时间还算充裕。 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