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选了一张,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沈尧风的行李实在是没什么好整理的,他的包袱里除了几件衣服,几个干硬的馒头,就是一些老头给他的东西。
沈尧风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床铺,又看了看陆臣策床上崭新的被褥,问道:“这被子是你们自带的吗?”
陆臣策道:“自然,书院不发这些,都是大家自备。”
沈尧风蹙眉,这么大一个书院,连个被褥都不舍得统一发放,还真是抠门啊。
看来他还得自己去买被褥,这京都里的馒头都比别的地方贵几倍,被褥买下来,绝对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沈尧风皱了皱眉头,他身上钱不多,还没给书院交念书的费用。等他交了费后还得吃喝,这么下去,岂不是他马上就要身无分文,开始饿肚子了?
沈尧风:“……”
沈尧风看了一眼陆臣策,这小子穿金戴玉随从一堆,两人现状一对比,沈尧风深深地怅惘了,这都什么世道啊,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老头非要让他来这劳什子书院念书,也不怕他一个心态失衡,把这书院给灭了。
这时,门口的光一暗。
沈尧风看过去,门外的人身着蓝色衣袍,衣袍的袖口和衣襟处镶着金丝银线,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阵势没陆臣策这么夸张,但显然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沈尧风啧了啧,他应该早心知肚明的,这盛德书院就是一个名副其实彻头彻尾的权贵之地,能进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至于他,是个意外罢了。
穆飞流一进屋就笑着自报家门,道:“我叫穆飞流,江南来的,大家叫我飞流就行了,以后大家就是同窗了,多多指教啊。”
陆臣策也笑着道:“陆臣策,家里是京都的,指教不敢当,以后大家彼此照顾一二倒是可以。”
沈尧风听了二人的对话,想了想,真心实意道:“沈尧风,来自不动山,照顾不敢当,以后大家和平相处就好。”
陆臣策:“……”
穆飞流:“……”
陆臣策想到沈尧风一人撂倒十几个健壮男子的身手,莫名觉得他这话说的是肺腑之言。
穆飞流不知内情,噗呲一笑,乐了:“兄弟,你这人说话有意思啊,你哪的?不动山是什么地方啊?”
沈尧风摆摆手,道:“蜀中的一座山,常年云雾缭绕,里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猴子。我每次摘点果子都要和一群猴子打架,那群泼猴真是不打不行,太小气了,不就是几个果子嘛。”
陆臣策:“……”
穆飞流:“……”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沈尧风穷酸的衣服,心中百转千回,他们这位同窗看来也不仅仅是一个穷书生啊。
陆臣策念及沈尧风的身手,猜测了一下,问道:“那果子有什么特殊的吗?”竟然要和一群猴子抢,莫非是什么延年益寿的神奇补药?
沈尧风摇摇头,道:“不特殊,就普通果子。”
陆臣策听了竟然有点失望。
穆飞流纳闷道:“你为什么要和一群猴子抢?花钱去买点果子不成吗?我听说大多数猴子脾气暴躁,还擅长群攻,一个人单打独斗挑衅猴子,容易被打死啊。”
沈尧风叹息一声,道:“没办法,我家里人不轻易给我钱花,所以我就只有和猴子抢了。”
老头死抠死抠的,但凡能在山里找吃的,死也不愿意多花一分钱去镇上买东西。和猴子打架,已经算是比较温和的生存方式了。
有一次,死老头心血来潮想吃猪肉,还让沈尧风去打野猪呢,被一群野猪踩来踩去的丢脸史真是不提也罢。要不是他这特殊体质,怕是已经死来死去无数次了。
陆臣策和穆飞流听了沈尧风的话,顿时对沈尧风有点同情。
三人聊了一会儿,穆飞流说着说着饿了,让小厮从包袱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