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一一地挑拣着,一会摇头道这个颜色不好,一会又叹道那个不好搭配,足足选了一下午才把次日要用的都选了出来。
沈幼安刚想笑她,小棉却端着张脸赞同道:“确要好好挑着,虽说是私邀,但在公主面前万不能被贬低了去,明早我们也要早早地起来给姑娘打扮才是。”
“我觉得辰时已足够了。”
元宵摇头道:“姑娘,需得卯时方可。”
沈幼安默然,思量着到时耍赖便是,于是不再多言,只专心地在一旁扣起竹简子。
次日,元宵和小棉二人果真在卯时便喊起了沈幼安,沈幼安正欲使出往常惯用的赖床法子,不料,小棉已经端着盆冰水在床边候着她了。见状,沈幼安只得闭着眼磨蹭起床。
简单地处理后,元宵便把沈幼安按在了镜子前,而后,花了一早上的时间,使出浑身解数来给沈幼安梳妆。奈何沈幼安尚未养好,就算脂粉堆多了也不亮眼,只能勉强算是个佳人。不过,就算这样,也足够沈幼安心生欢喜了。
她极快速地扫了眼镜中人,却已将自己此时的模样刻在了心底。而后,又怕被笑丑人多作怪,装作不在意地催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走吧。”
元宵和小棉点头应是。
请柬上落的地点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沈幼安刚下软轿,一个自称是顺德公主身边的侍女便迎了上来,沈幼安跟着她一路走至顶层的雅间。
雅间门前暗香浮动,就算隔着轻纱沈幼安也能识得此处格调之高雅,她正欲拿下帽纱,却听得雅间内传来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