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鸣又问:“那昨晚杜扬挡着路故意拖延时间也是你出的主意?”
金言翻了个白眼,一副无语的样子,道:“拜托啊大哥,我又不是你们系统里的人,我怎么会知道你昨天刚好走那条路啊?而且杜扬开业时间是他自己找人算的,吉日啊你懂不懂?”
周奕鸣不想和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故意说一些话激她:“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行为?你明明知道王虎生带着某些货物下了船,还知道杜扬用他的家人威胁他,明显就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
金言却不吃这套,她说:“反正不是和你一条船,你管我和谁一条船。”
这时,王虎生病房门口传来护士的喊声:“王虎生,王虎生在吗?”
只听同病房的病友说道:“他刚刚出去了,好像说要去抽烟。”
周奕鸣疑道:“医院不是禁烟吗?”
金言听了,也觉得有点奇怪,赶紧折回病房。
走进病房一看,人的确不在了。
她伸手一摸,床还是热的,是刚刚离开,但是他的床头柜上分明躺着一个打火机。
就算真的去抽烟,怎么不拿打火机?
正想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惊呼。
“怎么了?”周奕鸣警觉地问道。
一个小护士惊恐地说道:“天井那里好像有人跳楼!”
周奕鸣立刻朝护士指的地方跑去。
他挤开围观的群众,打开窗户往外一看,只见楼顶上吊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他死死地扒着天台边,两腿不停地扑腾。
他不是别人,正是王虎生。
“快!去找气垫床!”周奕鸣对旁边惊慌失措的护士说道。
但不等护士回答,只听人们又传来一阵呼声:“快看!有人上去了!”
周奕鸣抬头望去,心里直接凉了半截。
只见一个小小的脑袋从边缘探出,毫不犹豫地拉住了王虎生。
金言?!
周奕鸣呆住了,从这儿到天台一共10层,她怎么能够瞬移到楼上的?
金言此时一手扒着天台边,一手死死地扣住王虎生满是湿汗的手。
王虎生已经快坚持不住了,眼里全是恐惧。
“救救俺……他要杀俺……”
王虎生颤抖着说,另一只手也攀上了金言的胳膊。
顶楼的风呼啸而过,淹没了王虎生的声音,也吹乱了金言的头发。
围观群众无不为金言捏一把冷汗,生怕她一不小心被王虎生拉下去。
但金言却毫不畏惧,甚至语调都十分平稳。
她说:“我马上拉你上来。”
话音刚落,金言猛地一拉,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王虎生拉了上来。
王虎生惊魂未定,脑袋贴着地面,脚还搭在天台边上,除了大口呼吸,一寸都不敢挪动。
金言蹲下来,气不喘心不跳地问道:“现在你愿意和我说了吗?”
周奕鸣刚才一看到金言,脑海里只有一个警报在响,不停地重复着“危险危险危险”。
他绕着楼梯朝天台飞奔,推开天台的门那一刹那,呼呼的风声猛地灌进来。
“金言!”
周奕鸣喊道,却没有任何回应。
“金言!!”
周奕鸣又喊了一声,明显带着几分焦灼。
几秒后,突然从天台的一角传来略带不爽的声音:“叫什么叫,叫魂呐!”
周奕鸣绕过拐角一看,金言正靠在栏杆边,一脸风轻云淡。
风掀起金言衬衫的一角,隐约露出她劲瘦的腰肢,本就不是很贴身的白衬衫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单薄。
“怎么回事?受伤没有?”周奕鸣冲上前去。
金言瞥了他一眼,道:“你问问地上那位。”
王虎生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