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小伤口。
但是她很不解,赵侧妃为何要唆使那只猫来抓伤自己?
让她毁容,对赵侧妃绝对没有好处,因为这样无疑在太子心中留下一个擅妒的形象。
定是有人想一石二鸟,借机搓搓赵侧妃的势头,顺便解决自己这个太子新宠,无疑是一举两得。
只是谁能控制一只猫?
着实困得不行,沈初躺在床上浑身酸麻,伺候人的确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唯一的安慰就是这个太子长的不错,虽然此时也没得挑,可总比伺候一个老头子强。
东宫无子,这便是她唯一的可能,至于让一个太子爱上自己,把握太小,她不认为对方心里还会有爱情这种东西,那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借势而为。
夜幕降临,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余不断巡过的禁军目如鹰隼,穿行在每个无人角落。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
仿佛看见什么,巡过的禁军单膝叩地,屏住呼吸不敢乱窥,直到那道玄青色身影远去,这才继续起来巡视。
“周相近日又向陛下举荐了一批方士,陛下为达仙人境界,已经下令今日起禁食辟谷。”
恭敬的声音响起在黑夜,其中不乏夹杂着些许担忧。
秦旌迈步在前,神色不显,“国师云游可归?”
蓝袍官员躬身行至后方,欲言又止,“已至淮县,然途中坎坷难行。”
僻静的小道寂静无声,月色洒满大地,树影婆娑,枝叶随风摇摆,月夜景色宜人。
“裴寻去接。”男子声音听不出喜怒。
官员似有忧虑,逐步紧随,“陛下非要辟谷,恐对龙体有恙,可要规劝?”
秦旌余光一瞥,声音低沉,“如何规劝?”
官员身体一颤,旋即低头不语,陛下深信方士之道,错遭奸佞蒙蔽,这些年凡事谏言者皆被下调贬官,朝中若非还有太子殿下坐镇,天下恐怕已成人间炼狱。
“接回国师一事下官会尽快去办。”他躬身驻足。
再也没有声音传来,他稍稍抬头,见僻静的小路之余自己一人,立即大步离开宫闱。
细竹林立的小院,院中火光忽明忽暗,窗台上倒映着道纤细的身影,静瑟安宁。
沈初坐于软榻前翻阅着书,原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对史书接触甚少,对于闺阁女子而言,这些不需要了解。
但以如今她的处境,不了解历史,怎么延伸今朝现况,更别提弄清楚原主父亲因何开罪周相,定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不然也不会遭此大难。
可是原主父亲一个江州巡抚,与身在京城的周相有何利益冲突?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屋外传来舟云惊诧的声音,沈初怔了怔,合上书籍,起身迈至门口相迎,恰好迎面撞上一道身长玉立的身影。
“妾身叩见太子殿下。”她屈身行礼。
男人略过了她,随即落座于四方桌榻前,思及昨夜荒唐行为,额心微涨,自己怎与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计较,倒真成了趁火打劫见色起意之徒。
思及掌心的滑腻,他眸光微动,看向还在行礼女子,“过来。”
不大的屋子幽静无声,显得窗外的蝉鸣格外清晰。
沈初逐步靠近,停在男子三步之外,神态谦卑。
目光触及女子下颌处的血痕,他淡淡道:“怎么回事?”
下意识低下头,女子轻声道:“妾身今日替侧妃娘娘捉猫时,不小心自己刮伤了,太医已经来过,不算什么大事。”
不仔细看的确难以发觉,秦旌眸光幽深,忽然将人拉入怀中,大手紧扣那抹细腰。
“殿下……”沈初立即扭过头。
男人声音低沉,“既不是大事,何必怕人看见。”
好似无法反驳,女子逐渐涨红了脸,声音轻细,“妾身总不能在殿下面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