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药环节过后,苏甘草又开口:“一会儿我上山砍几片大树叶,给你拉大的用。”
谢常山听这话,脸上一僵,极其机械的扯了扯嘴角,还是那句老话:“谢谢苏姑娘了。”
“应该的,等我回来再给你扎扎针,活动活动筋骨,你也能好的快些。”
“是,全听姑娘的。”谢常山忙不迭回。
“你也别叫我姑娘了,叫的我心神不宁的。叫我,”苏甘草一顿,在女郎中和甘草这两个称呼之间纠结,末了,望着她又是转瞬即逝的邪笑,开口:“你叫我女郎中或者甘草就行。”
“是,那,那就多谢女郎中了。”
苏甘草闻言很是满意,仿跟戴了高帽似的,收拾完碗筷哼着小歌儿出去洗碗办事。
听到她离开的动静,谢常山胸口一动,叹出好大一口浊气: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她一出现,自己就那么紧张木讷?
放松下来的谢常山困意来袭,没一会儿便又昏昏睡去。
苏甘草提着砍刀一路挑挑拣拣,选了些又大又厚的叶子,一片一片挑出来放在背篓里,想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日子忽然很怀念有塑料袋的时代。自己当时怎么还有眼无珠嫌弃塑料袋太low的啊!跟这些树叶子比起来真的方便又高级啊!
等她忙完返回小屋,约莫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醒醒,扎针了。”苏甘草累的背痛,回来发现这家伙居然在呼呼大睡,心里的憋闷气逆又多了几分,一伸手毫不留情的拍醒了他。
“女郎中回来了。”谢常山讪讪笑着,又紧张起来。
“嗯,给你扎几针。放松。”苏甘草此刻面无表情,语气冷冷的,扎完腿上和胳膊,又换个姿势,将手伸到他脸上:“给你眼睛附近的穴位扎一下,别动。”
苏甘草专心致志,谢常山却内心慌乱。她微凉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脸庞,因为距离很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掺着体香的药香。近距离的接触让谢常山有些不适应,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保持平静,等苏甘草扎完移开手时,他才缓缓吐出好大口气:再不结束,他可能要憋死了。
“你数数,从1数到1000,数完我给你做其他治疗。”苏甘草在旁边的小桌上收拾东西,头也不抬的吩咐。
“嗯?”谢常山不明所以,不过依旧乖乖配合“1,2,3……”
“哎,不对,不是那么数的!你要这样数:1001,1002,1003……懂了没?不然不准。”苏甘草打断他,也不晓得这古人会明白她的意没。
“哦,晓得了。”谢常山有些不好意思,咧嘴轻笑了下,重新数起来:“1001,1002……”
苏甘草上山时顺手摘了几个果子,这会儿收拾完正蹲在院子里一边逗大黄玩,一边啃果子。在现代她就是个爱狗人士,因为曾经有一段备受煎熬打击的岁月,是她捡来的一只灰毛小土狗陪它一起度过的,那个小狗真的很可爱也很有灵性,自那以后狗狗在她心里的地位有时甚至越过某些认识到人了。苏大夫要走的时候她内心还很害怕一个人留在这山里,还好有大黄一步不离的跟着她,晚上给她守门她才能在这里安心,她才能在这里安心住着,晚上才能安心睡觉。
“我数完了。”屋里传来那个苏甘草此刻有那么些讨厌的声音。
“来了!”她大声回了句,拍拍大黄的额头,站起来回去给他做理疗。
其实他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主要是腹部受了一道比较深的剑伤,引起失血过多,从未导致昏迷。其他部分大多是擦伤,可能是当初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磕到碎石和荆棘所致。此外,左腿和右臂外侧也有道10多厘米长的口子,不过没有那么深,不危及性命。
苏甘草净了手,小心的取下针,收拢在针包里:“现在没有一次性的针,晚会儿还要点灯用火烤一下消毒!”这胳膊原本短胖,针那么多,还要举着,估计弄完跟下了台大手术没啥区别吧?
苏甘草欲哭无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