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了。”

肖珩就问他一句话“你今天上午的课听完了没?”

宁家点头,说“我上完才玩儿的,妹妹也有听,我带她一起听得。”

潼潼也点头,跟着说“我,我学了狗狗,dog,汪汪。”

肖珩被逗得直笑,把孩子放下去,说“走路慢一点,雪不能往身上砸的,衣服湿了要感冒的。去吧,慢慢走,踩稳了再往前走。”

看小丫头真的有听话照做,肖珩才转头说“木地板摔着也没多疼,这么冷的天,总在屋子里闷着也无聊。先都别进来了啊,我去拿个垫子,一会儿进门都踩踩水,看把家里湿的,来回拖多累啊。”

肖珩拐去小厅里的柜子里找了张大地垫铺在阳台门边,刚调整好位置,两位社工就上门了。

因为祁蔓和肖珩年龄都没达到领养标准,院长为促成这次领养就特意去跟上级领导申请,用实地考察的方式来判定领养家庭是否合格。毕竟任何规章制度的确立都是为了保障孩子的权益,如果有家庭能给孩子更好的未来,他们就该尽力想办法促成,这才是真正对孩子好。

宁家和潼潼都是已经能记事的年纪,又有残疾,对于很多领养家庭来说,都不算是好选择。等他们再大一点,被领养的机会会越来越小,能遇到的家庭也不见得都能改善他们的身体情况,所以,院长在收到这对夫妻的申请时,就立刻联系他们要了家庭资料。

她这小县城的福利院里全是身上有缺陷的孩子,只要被看上一个,被带到大城市治好病以后能做个正常人,她就是住在领导办公室里都无所谓。

那祁蔓和肖珩这对夫妻条件也确实非常优秀,两个人不仅常年给公益机构捐款,还经常去福利院陪孩子过节,都有稳定工作,经济实力雄厚,除了年龄上差了一岁,其他都无可挑剔。

院长心里明白,如果他们年龄够了再来领养,很多孤儿院都能为他们提供更好的选择,那为什么还要领养她这里的残疾孩子呢?

好在她坚持不懈,终于把领导说通了,批准这个案例可以作为试行特例来办理,只要领养家庭能通过三个月观察期,就能正式办理收养手续。

送孩子来的两位社工就是院里拟定的观察员,他们会跟肖珩一家人近距离生活三个月,在充分了解收养家庭各方面的情况后,会整理出一份观察报告递交给院里作为该案例的补充说明。

两位社工一直住在肖珩他们隔壁的房子里,陪孩子看病,做手术,两个人都有陪同。现在两个孩子都出院回家修养,两个社工也会每天在固定的时间来看孩子,跟孩子们聊聊天,再拍拍孩子们的生活情况传给院长。

毕竟这是特批的试行案例,不仅福利院,连上层领导也很关注两个孩子在这边的适应情况。

肖珩是很自信的,两位社工来了,他只随意的招呼了两句,就又像往常一样,在阳台边坐定,拿着本书翻起来。

自从当了爸爸后,他是彻底把刷手机的习惯给改了,每天在家不是翻书就是陪孩子玩儿,榜样的不得了。

两位社工在这儿待了小半个月,也早跟肖珩处得很随意了,两个人走到阳台外,先站在一旁给孩子们拍了几张照,然后才问“宁家,潼潼,今天要不要跟院长奶奶聊聊天啊?”

宁家和潼潼都点头,他们刚堆好的雪人,正想给院子奶奶看呢。社工把照片先传了过去,然后才拨打视频电话,等接通后,就把手机给了宁家,让俩孩子自己跟院长说。

其实都不用说什么,院长一看俩孩子的气色和神态就能知道,他们在新家庭过得非常好。倒不是说吃得多好穿得多好,是身上的自卑和讨好变淡了,很多福利院的孩子即使到新家庭生活了很长时间,他们神色间还是会有明显的自卑和讨好,这是长期生活在自认为不属于自己的环境里积累下来的不安全感。

只有内心充满了安全感,人才会慢慢变得放松,愿意展露出自己真实的样子。潼潼是刚来院里的,她了解的不是很深,可是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