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笨呢,切成薄片,你这都能赶上手指头粗了,打算炸薯条吗?”
他看向儿子细长的手指,实在是有些不解,说“这手指也细细长长的,平时弹乐器也挺灵巧的,怎么就这么简单的土豆丝,你就切不明白呢?刀,放松点,手摁土豆也不用那么用力,做饭是种享受,你这跟受刑似的,不成折磨了?”
连陌终于忍不住,说“爸,我觉得,可能我不适合做这个,”他真的很感谢父亲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教他做饭,但他的手指也真的每根都有用,切了哪一根都会影响他的音乐生涯。
郑三爷看儿子这态度,只能放缓了语气,改为鼓励,说“你这才学几天,怎么就能说不合适呢?你那些乐器也不是学两天就能弹好啊,都是练出来的嘛,要坚持。你慢慢切,先从片开始,再慢慢到丝,我小时候也不会,都是这么学过来的嘛。那个骑马,你现在不就挺好嘛,要对自己有信心。慢慢来。”
连陌都不能听到骑马,那哪是他骑马,分明是马颠他,几次都差点把他颠下来摔死。可学骑马好歹还是个挺适合男性的运动,他也喜欢,但这做饭算怎么回事啊?点外卖多简单的事,非得自己做,自己做的又不好吃,他这几天吃焦黑土豆片都快吃吐了。
一想到这些厚薄悬殊的土豆片很快就会变成色泽恐怖的土豆片大餐装进他的胃,连陌就忍不住在心里祈祷“老天爷啊,看在今天是周末的份上,就让我父爱深沉的老爸也放个假吧,谁约他出去都行,约我也可以啊,只要在我这盘土豆切完之前,余楚那个狗都不如的东西约我我都去,求求你老天爷,发发慈悲吧。。。”
大概是老天爷被这小子念叨的烦了,郑三爷还真接了个电话出去跟老友聚去了,他看儿子这厨艺也到了瓶颈期,虽然这瓶颈长在了瓶底的位置,但还是得劳逸结合,临走前就说“你也歇歇,去你哥那儿转转,看他是不是瘫了,好些天也不来我这儿露个面。”
连陌几乎是抱着劫后余生的心情离开了厨房,迅速跑回房间,拿上外套就往外跑,生怕他爸又想到什么再把他提溜回去。
秦吾看到便宜弟弟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可怜,周末你也没约会吗?”
连陌转身就想走,不过想到他爸的交代,又回过来,说“我爸说好几天没看到你,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瘫了。”
说着,他也不管便宜哥哥还站在门前,刺溜一下从门缝里挤进去,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那个狗东西呢?不会被你拴起来了吧?”
秦吾无奈的关上门,跟在后面说“这是哥的私人地方,你能不能经过允许再往里钻?万一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把你这小子带歪了,哥好好的也能被你爸打瘫了。”
连陌回头,不屑的说“能歪到哪儿去,不就交个男朋友嘛,我爸本来就没觉得我多像他,也不指着我传宗接代。他都开始让我学做饭了,八成是觉得我这种以后也只能给人当小媳妇,想让我先贤良淑德起来。”
秦吾面无表情的说“你大哥我也是这么贤良淑德过来的,少跟这儿埋冤啊,谁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么小就跟外面住着,天天吃外卖多不健康,就当养生咯,你们这个年纪的不都很怕猝死嘛,家常菜有利于延长寿命。”
连陌伸出双手给他看,生无可恋的说“猝死还能有个全尸,我再跟土豆亲密下去,手指头就要保不住了。大哥,我是做音乐的,手都成这样了,还怎么碰乐器啊?”
秦吾低头看了看,轻描淡写的说“只是几个水泡嘛,又没缺了一截,男孩子别这么娇气,”
伸手揉揉弟弟的脑袋,他更加轻描淡写的说“我可听说你们音乐圈里不少都是残疾,生活赋予的苦难可以成就艺术的高度,你这生活阅历太少,断了说不定还能给你那音乐增加点厚度,好事。”
连陌默默收回手,转身又往里走,说“算了,我跟你有代沟,多说无益。小楚子,你大爷都来了,还不出来接驾。”
余楚根本没听见连陌的叫唤,他在二楼跟祁蔓谈新戏的事,这次祁蔓从西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