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叫她过来跟韩冰一起坐。虽说也没什么交情,但好歹还是个熟人,坐在一起至少不尴尬。

祁蔓坐在韩冰对面,随手夹了块牛肉放进肖珩嘴里,笑着说“今天进步很大啊,都能卤出这种水准了。”

韩冰有些不信,又拿了块放在嘴里,还是上次一样的味道啊。

肖珩在嘴里仔细咀嚼了一阵才咽下去,说“我按照步骤做的,连调料的分量都称的一毫克不差,不过,”他品了品,又说“好像回味是差了点啊,你都没吃,怎么发现的?”

祁蔓用签子戳了个鸡翅在他嘴边晃了晃,又塞进自己嘴里,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你是我的亲亲小可爱嘛,连你做的饭都认不出来,不又成天字第一号没良心了。”

肖珩切开羊排,剔了骨头送到她嘴边,笑着说“是,非常细心体贴,奖励你吃一块老公亲手烤的羊排。”

祁蔓一口吞掉他喂过来的羊排,边吃边瞪他“小气鬼,还要细心体贴才有奖励,平时喂你吃喂你喝,也没见你多细心体贴。”

韩冰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牛肉,搓着胳膊说“我就来吃几块肉,不用这么讨厌我吧?坐到我面前秀恩爱,是不是来你们家吃饭还得带个男伴才行啊?”

肖珩笑起来,低头切开羊排分到韩冰碗里,说“男伴可不行,至少得结了婚,所有财产都上交了,才能当奴隶使唤。”

他看着祁蔓,故意感慨“男人嘛,婚前都是宝贝,婚后就是家奴,再不殷勤小心些,说不定以后连口汤都喝不上了。”

祁蔓伸手揪他耳朵,皮笑肉不笑“是啊是啊,最好把嘴缝上,还能省下不少口水润嗓子。”

肖珩又抓到了机会,指着祁蔓揪耳朵的手说“看,一言不和就动手,男人呐,真得很爱才能结婚,不然熬过没尊严,也很难享受到我这种幸福。”

祁蔓都懒得再揪,冲他了“呸!”声,跟韩冰说“别理他,一到晚上就发梦,总以为自己多情深似海,其实都是自我感动。”

她斜了眼肖珩,含讥带讽的挤兑“一个嫌贫爱富吃软饭的小白脸,不挨打都算顶好的日子了,还惦记尊严,都是家奴了,奴隶要什么尊严?有口饱饭吃,有件衣服穿,你就很幸福了,别不知足。”

肖珩瘪瘪嘴,可怜兮兮的问韩冰“冰姐,你说,她天天都这么打击我,我还觉得她哪哪都好,是不是真爱?”

韩冰是真的可怜兮兮,求饶说“你们饶了我吧,去别的地方招呼,我还想多吃几口,真当不起你们这么陪着。”

何止是韩冰,连蒋方都受不了肖珩今晚的种种做作,趁着出去抽烟的时候,悄悄跟余楚说“平时跟个大爷似的,今天突然这么表现。哎,他不会婚礼上受了刺激,开始人格分裂了吧?”

在他看来,今晚的活动根本不是为提携新人,就是肖珩在昨天婚礼上没找到机会发挥,今天特意在家里组了个局,想把昨天没秀的恩爱加倍补上。

余楚笑了笑,靠在另一边门框上说“这就是结婚的好,家里有女人撑着,做事能随心所欲很多。你呢?这几天怎么也没见你打电话,不是又分了吧?”

蒋方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分了,她有工作嘛,白天拍,晚上也拍,休息时间都不够,哪有空打电话。”

余楚觉得奇怪,问“不就是个配角吗?也没多少戏份,怎么赶成这样?”

蒋方叹了声,说“哎别提了,她那戏女一经常不在,导演就给她和男配加戏了。其实我早跟她说过,那都圈钱的,根本没必要接,她非不听。现在好了,剧本经常现写的,演员也总玩失踪,为省经费,疯了一样的赶进度,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有好好日子不过,非得去浪费生命。”

说着,他又忍不住发牢骚“我妈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结婚真不能头脑发热,我发现,我跟她越来越有距离,像,”

他想了想,说“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当然,我不是不喜欢,我还是很喜欢她的。但最近,结婚这个想法,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