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啦,听说前面那次,她一个亲戚都没请,婚礼上全是男方那边的亲戚。”
方熹诧异的问“为什么呀?你怎么知道的?”
唐先生说“这不下午在聊那什么投资嘛,我跟老肖是肯定不要啊,然后大舅公就说,上次结婚家里一个亲戚都没去,就挺对不住孩子的,想帮着办场体面的婚礼算弥补。其实改回来才好,那三位要知道白天都商量好的晚上小珩却全给改了,他们得怎么想?以后都要一起过日子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去较这个真。婚礼办成什么样又有什么要紧,小俩口自己过得好不比什么都强。什么恐婚啊,恐婚能那么快结第二次啊,还不情愿,她那是什么性子,她不情愿谁能强迫得了她,你想的这都没根据。可能是不喜欢办婚礼,也可能是嫌麻烦,你说这么多亲戚这么多事凑一块,有些烦心也很正常吧,还都好好的没发脾气已经很不错了。那小珩就自己改啦?”
方熹好笑的说“可不是嘛,他媳妇一这么问,他自己就给把计划都否了,说就按照原来的来,怎么着随便吧。感觉有点气呼呼的,不会回去吵架吧?其实也挺好的,小珩脚扭了,一晚上都坐在那儿给他冰敷,虽然总都冷冷的吧,但事上倒真没得挑。”
唐先生拉着她躺下来,笑着说“又不是亲生的,哪可能像小珩那样有什么跟你说什么,不要天天落埋冤的?原来说了你几句,你说她怎么着,刻薄,厉害,没规矩,不给长辈面子。是吧?”
方熹不说话,唐先生又说“你看她,跟她舅公姨婆说呛就呛的,都没给过几个好脸,换是你不早发火啦,可老人家就乐呵呵的,觉得孩子跟他们贴心,被顶两句更高兴。但小珩就从来不去顶,说什么都是好好好,真有什么想法他也不会当面去说,小蔓没同意他不就改过来了。说是一家人,但到底是两家人,都留着些分寸,反倒都能自在些。”
肖珩自然没有生气,就像祁蔓不喜欢红玫瑰,可能之前他察觉不到,可一旦祁蔓说出来,他大概都能猜到缘由。
夫妻是狱友的理论,也是祁蔓一说出来,他就知道了缘由,应该“没瑕疵”这三个字,触碰到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
两个人晚上也留在了和园住,就跟方熹他们对面住着,这院子位置偏却很大,也是个三进的院子,临时住一阵子,这些人都能住得下。
一排正房是两位舅公住着,东厢是姨婆和方熹两家,西厢则是祁蔓和徐翘两家,几家人这么紧凑的住在一起,对肖珩和祁蔓来说,都是第一次。
肖珩看祁蔓一直安安静静的没什么话,就一跳一跳的跟去了床上坐着,抱着问她“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祁蔓靠进他怀里,幽幽的说“在我们家,女人一辈子再不幸都好,只能熬着,熬到那个男人死,或者自己死。为什么,为家族名声,为权势富贵,都差不多吧,反正都要说成为你好。为你好,多神奇的三个字,任何不合理不合情的事只要冠上这三个字,都能变的合理合情。即使再有灵魂有思想,在这三个字的笼罩下,也只能泯灭自我,做个听话的木偶,听话很重要,不听话却还要被控制的木偶,是很痛苦的。”
她转身过来,正对着肖珩,歪头看着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你说没瑕疵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听话的木偶,每个听话的木偶,都会自觉做到没瑕疵。”
肖珩侧头故作思考,突然动手在自己头顶扯了一把,笑着说“现在我头上的线都没啦,我也是有灵魂有思想的人,跟你一样了。”
祁蔓也跟着笑,吐槽说“幼稚,那么容易,还用照着原计划嘛。”
肖珩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那有什么的,你不是也不喜欢嘛,我听你的啊。”
祁蔓伸手去捏他的脸,笑着问“我问你,为什么得在花园里办啊?”
肖珩想了想,说“景色好?”
祁蔓拍拍他肩膀,叹气说“是最气派。前面那几座院子,谁家还没有啊,只这有山有水的大花园,满京城也找不出几家。你见谁买了套昂贵的首饰,出门只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