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给他帮忙。

她一边扯着枝桠,一边劝他说“你少摘点,这里的水果都被鸟承包了,你抢它们吃的,小心它们报复你。”

肖珩气哼哼的说“我就摘,这是我的房子,我的桃,让它们欺负我。”

说着转头指着自己的额头跟祁蔓说“我刚刚只是爬上了树,还什么都没干呢,它们就扑我,还往我这拉了一坨,太欺负人了。你闻闻看,是不是还有味儿?”

祁蔓凑过去闻了闻,安慰他说“没有,你在这儿等着,太猖狂了,我把它们都抓了,烤了吃。”

肖珩又拉了她回来,笑着说“先等等,我现在上去摘,你帮我守着,再扑我你再动手。”

祁蔓去旁边找了个竹竿,站在树下守着,肖珩才谨慎的抱着树干又往上爬。

这次很顺利,鸟儿们怕是也知道树下的同伙不好惹,或者是已经适应了肖珩的出现,看肖珩一步步往上爬,它们也只是停在树梢上没个动静。

肖珩爬到树上站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把底下打了个结,就系在腰上用来装桃子。这颗桃树长得高大,也特别能结果,树桠上全是成串或粉或红的大桃子,肖珩挑了些红透的把外套装满,才解下外套递给树下的祁蔓。

肖珩一边往树下爬,一边跟祁蔓说“挑些熟透的给舅公他们送去,你说,他们不是真的想我们都住一块吧?”

祁蔓笑着说“想是真的想,他们老辈人就爱热闹,听说当年我曾外公在世时,家里除了他们四兄妹,还有我曾外婆的两个妹妹,和曾外公的一个侄子。你看那房子现在空荡荡的,那会儿可一间空房都没有,是我曾外公去世后,我外婆主张分家才都搬了出去。”

肖珩跳下来,问她“为什么会分家啊?”

祁蔓回说“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曾外公太有钱吧,财产多到一定的程度分割起来难免有争议,大舅公他们是都说很和谐的,可悦姨说当时闹的很不愉快,林姨说我外婆差点没把她两个阿姨和堂哥都送进去。”

看肖珩一脸的惊讶,祁蔓笑着说“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曾外公就我外婆一个亲女儿,和她堂哥一个亲侄子,争产当然是他们俩啊。那年代女性地位又低,有时候侄子去继承叔叔的家业比女儿去继承父亲的家业还要名正言顺。两个阿姨也认为血缘更能依靠,两边一合计,就都在我外婆那使劲儿,想让她去卸了大舅公他们手里的权力。我外婆就,答应了啊,当着一众叔伯的面,跟大舅公他们吵了好几架,闹的可势不两立了。那大舅公他们也不是善茬啊,直接就把三家人都从公司踢了出去,理由还都给的特别充分,贪污。三家人在公司占的都是些肥缺,也没什么原则底线,几十年下来还真贪了不少。我外婆一看是这样,她脸上也过不去啊,就说分家。两个阿姨和堂哥都贪了也不少,不把他们送进去就算尽了亲戚情分啦。生意呢是大舅公二舅公出力最多,公司股份就都给了他们,剩下的债券啊房产啊,就都给了姨婆,只老宅和现金存款归了我外婆。刚分完家我外婆就跟外公来了北方发展,其他人也都搬出了老宅,最后只剩下悦姨住在那边打理。小时候呢,大舅公他们经常过来,就住在这边,等大一点,母亲也偶尔会带着我跟我哥去申城的老宅里住,舅公和姨婆他们也会跟着回去住几天,三楼那几间房就是他们的,那时候还真挺热闹的。后来,也是我十二岁那年,大舅婆先走了,后来姨公也走了,二舅公也生了场大病,救回来后瘦的像根棍子。三个老头老太追名逐利了一辈子,年过半百突然超凡脱俗起来,说找了个地方要去隐居,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儿,我母亲去世都没能知道。寂寞呗,原来身边都乌泱泱的人,突然跑到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关了十来年,现在出来了,看哪儿都嫌冷清。都像今天这样,有人斗嘴有人捧着,饭桌上还能热热闹闹的喝倒好几个,才觉得是正常日子。等婚礼过后吧,他们要还有这念头呢,我也有办法应付,不会让你噩梦成真的。”

肖珩解释说“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都各有各的生活习惯,凑一块容易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