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规矩教养都没有。我说啥子就是啥子!她今天不给她表嫂斟茶认错,一会儿吃完饭就跟她舅公回去!你要是心疼,就回家收拾几件衣服跟着一起去,不过话说明白了,去了你就不用回来了!”彻底把家里婆娘给压了下来,才缓了声气跟祁蔓说“这都是闲的追星给闹的,人家嚷嚷她也跟着嚷嚷,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点儿主见都没有。侄媳妇,到底都是亲戚,大伯给你赔罪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些闲话放心上。”
祁蔓刚哄着肖珩坐下,听到这话他又气的要站起来,却被祁蔓硬扯着给按下了。那边肖大伯倒了一杯酒,可祁蔓却没有半点要举杯的意思,他只得自己喝完,觑着这侄媳妇的脸色又给鞠了一躬。
祁蔓等他起身,这才不冷不淡的说“您哪儿的话,我又哪担当的起,到底也跟您没多大关系。”她闲闲的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容很是玩味,一时竟摸不准这是正话还是反话。
肖大伯尴尬的只是笑“一定是喝糊涂了,去洗把脸清醒下就明白了。”就指派老婆带她侄女去洗脸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去个卫生间,也跟着出去了。江家嫂子见他们仨都走了,话也没说一句,就跟着出门去了。
肖意安见他们都出去了,才小声问自家妈妈“妈,这大伯说的舅公谁啊,看江美喝昏头了都知道厉害呢,一听这名字脸色都白了。”她半嘲带讽,就说她这大伯和稀泥,明明清醒的很,这么撒泼得罪人,倒都给推到了无辜的酒身上。
那边方外公却说“适可而止。”祁蔓淡瞥了他一眼,也没那么亲热了,只客气回道“礼尚往来而已。”那边肖意安又探头过来问“蔓姐,你说她们不会觉得丢脸,就一去不复返了吧,我要不要去看看?”就是走也得先把茶给斟了、罪给赔了。
祁蔓却笑着说“人家说个贴己话,你跟着去像什么。”肖意安没吱声却还是不时往门口张望,祁蔓又笑道“你知道这儿为什么叫锦晖楼吗?”肖意安摇头,想了想又说“这名字吉利?”祁蔓好笑的说“是,也不是。”肖珩也转头看她,祁蔓就靠在他身上,跟肖意安闲话“这里以前也叫锦晖楼,在当时也是鼎鼎有名的销金窟,非达官显贵可进不了这里的门。大概也就风光了十年左右,抗战时期就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听说作为主人的赵姓一家三十多口,没一个逃出来。后来这块地辗转多人,每任主人都想重现它往日的风光,可一连几十年,这儿依然是块荒地。因为这几十年间,拍到地的这些人啊,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她语调清幽飘渺,明明是热闹的家宴上,肖意安却觉着身周凉意森森的,肖三婶抿了口酒压惊,心说女儿那神叨的毛病八成就是从她这嫂子这学来的。
肖珩好奇的问“然后呢?”祁蔓笑着说“因此呢,就有人说这地方妨主,谁买了这块地都要死于非命。也有人说,是那赵姓一家惨死在这儿,不舍得让自己的产业易手,得了这块地的人都要被他们索命。后来,就流行这么个游戏,说谁要觉着自己命硬就收了这块地,大家顺便赌一赌,看这买主能活过几年。可我倒觉得这是块福地,这妨主一说也不见得是地凶,可能就是命薄。既是德不配位,又怎么能怪天降灾殃。”
肖意安想了想,说“是哦,可是这锦晖楼又是怎么来的?”祁蔓笑着没答,转头跟肖珩说“我太爷爷很疼我,对我一直是有求必应的,我母亲呢就一毛钱都不肯给我,还不让姑姑和叔叔私下里补贴我,有一阵子我是过得很穷很穷的。”肖珩笑着说“不对啊,太爷爷不是留了一笔钱给你吗?”祁蔓瞪眼道“钱当然要用来赚钱,怎么能用来吃喝呢,而且我还得为以后打算呢,你就一点规划都没有!”肖珩无奈的说“大小姐,你好歹也是富贵窝里长大的,怎么这么财迷啊?”祁蔓斜睨着他,很鄙视的说“你不财迷,所以你没钱啊,我财迷,所以我有钱啊。我还告诉你,”肖珩忍不住笑,接道“就是你买的这块地嘛,赢的钱还买了套三进的小院,太爷爷留给你的钱让你翻了好几番。”说完还拍了下祁蔓的额头,又板着脸训道“就是一小赌鬼!胳膊都摔断了还说自己命好,合着旁人都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