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开口,哪怕你辩解那么一句,也等于是救了他一次啊。诽谤罪也看情形而定的,你要是不追究,也不见得要去坐牢的。这次,我也可以不管啊,到时候,说不好也要去跳楼了。”祁蔓笑嘻嘻的看着他,声音软软的说“肖宝宝,十三天,你每天都在做噩梦,我睡在你旁边嘛,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我就是要让你记住,你可以让自己做噩梦,我也可以让那些人都活在噩梦里。呵,身败名裂算什么,”她把肖珩的手放在那个枪伤的位置,“我都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个伤怎么来的对不对?跟人火拼来的,我放倒了三个人,”她说着俏皮的眨了下右眼,“一枪爆头,送我这颗子弹的人运气不怎么样,被打成了筛子。我这双手,可真正沾了不少的血,每次想到这个,我就睡的格外安稳。”她目光从右手上移到肖珩的眼睛里,笑着问“你怕不怕我?”

这样的祁蔓,像是褪去了所有的面具,第一次在肖珩面前展示了毫无伪饰的自己。她也不知道想要得到什么,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胸腔剧烈的起伏,她想,这个道德标兵,会批判、痛斥还是,恐惧。

可肖珩只是轻轻的拍拍她的头,满含愧疚的说“对不起。”祁蔓想,他说出口的任何一句话都强过这句对不起,那双眼睛里的愧疚更是刺痛了她那根敏感的神经。

祁蔓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大声呛道“就你会说对不起是吧?就你是个好人,我是恶人,我坏事做尽。你动不动就让我不要管,那你让我放心啊!你那么喜欢把我撇的远远的,你跟我在一起做什么,我是你手里的玩物吗!我告诉你,我祁蔓心狠着呢,我不需要,你少在这里给我做什么慈善家!你怕连累我,行啊,你不要睡在我旁边,我看着不舒服。我看着你天天睡不好,我也快要失眠了,我睡不好就想整人玩儿。怎么样!你去替我说对不起啊,你看我领不领情!”

祁蔓怒气冲冲的吼了一通,梗着脖子瞪着他,她在等肖珩跟她吵架,或者更有诚意的哄她。谁知道这个人转身就往外走,等他手放在门把手上,祁蔓才大声质问“你要去哪?”肖珩转头对她笑,平静的说“你不是睡不好吗?我不打扰你。”

肖珩关上门出来,刚走到楼梯的位置,就听见身后门上传来一声闷闷的碎裂声,应该是什么杯子之类的砸到门上了。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那扇门,又转身往楼下走。

一楼卧室有一阵没人住,家具上都罩着防尘布,肖珩也懒得理,随手在床上拍了拍,就和衣躺在了防尘床罩上。

肖珩是怎么想的呢,他在想祁蔓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火,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发火。他在仔细思考,是哪一句说错了,还是单纯的道歉不诚恳。或者,她就是睡不好,才心情不好?

屋子里暖融融的,肖珩的思考毫无头绪,他的反省上下不靠,没有具体的方向思路,就这么飘来荡去的反而成了催眠。不知不觉,就沉进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