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这种东西很难说清楚。我们现在只知道其中一个人是沈山,另一个人是谁,已经没办法知道了,或者只能从他的嘴里问出来。”
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却是最没用的方法,谁都知道沈山不会说。
沈北意难以想象到当初郑雅的绝望,成绩“失利”,被迫怀孕,和家人决裂,现在呢,现在她知道了真相,又会怎么想。
如果当初坚持打胎再读一年,如果没有和郑国强决裂,如果......
沈北意已经想不到还有多少美好的如果可以在郑雅身上发生。
一切的前提其实是没有她,这样郑雅也不会被沈山捆绑十几年,也不会在上一辈子吃那么多苦。
“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问一问。上次给你毕业证的人。”
盛醒的提醒给了沈北意希望,但是很快在秦慕臣的电话里,这一希望被击碎。
“我联系过汪老师,他给过我几个人的联系方式。但那个时候他不在。”
免提开着,郑雅声音里的愧疚被放大,“当初老师身上一堆事情,我差点也连累了她。”
“什么事情?”
郑雅却不打算说了,“总之还是谢谢慕臣,麻烦你和秦姐姐照顾一一了。我马上到乡下,这是最后一个人了,如果再没有办法,我也就放弃了。这件事别让一一知道了。我不想让她担心。”
郑雅实在不想离开,但是郑国强几个电话连环催着,让郑思成把郑雅带上。
父女俩多年来的观点依然无法得到统一。
“你把这件事解决了比什么都强,我那个外孙女一点都不像你,当时来找我的时候那叫一个果断。你能不能稍微学学她。”
郑国强年纪大了,所以郑雅和郑思成都没有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只说了沈北意受到了惊吓,在郑国强看来,成了郑雅找的借口,“她像我年轻的时候,独立自强。”
“爸,你少说两句。”
电话那头传来郑思成劝说的声音,带着无奈。
“你们担心孩子还不让孩子到完县读书,这担心不值钱。我外孙女争气,你们也稍微争点气。”
秦慕臣电话挂了,把手机扔在自己的床上,“外公很喜欢你。他有选择恨你,但是他没有,他还是喜欢你。所以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轻。我们都喜欢你。不论你是现在的你,还是过去的你,亦或是未来的你。”
沈北意轻易不掉眼泪,却又在秦慕臣的两三句话之间泪如雨落。
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也震动了两下。
沈北意拿出手机,蹭掉了模糊眼睛的泪水,看清了冯嫣发过来的图片。
“北意,你的声音怎么了?”
语音通话放着,冯嫣声音略显犹豫地传递过来。
沈北意蹭了蹭鼻子,把存在秦慕臣平板上的图片又放大了一点,“没怎么,有点感冒。纸条你收到多久了?”
“考试前一天,周记发下来的时候夹在我的周记里。之后开始出现在我的作业本里。”
“这一些字都是被拓下来的,还不都出自一个人。”
冯嫣发过来的六张纸条里,写着污秽下流的话,还有一些威胁,告诉冯嫣要是敢告诉家长,就把冯嫣以前做过的“坏事”都抖落出来。
按照时间排序,每一张纸条都比前面更过分一些,甚至最后一张还贴着不知道从哪个黄色杂志上剪下来的□□的照片。
显而易见在试探冯嫣接受的底线,沈北意的背部升上来一股寒意,在学校都能这样,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秦慕臣建议,“报警吧。不报警对方只会越来越猖狂。”
沈北意把手机拿到手里,“你跟你爸爸妈妈说了吗?”
“我把第一张拿给他们看了。”
冯嫣的沉默显示父母的反馈并不是正向的,沈北意揉了揉发疼的眼睛,“如果他真的做的这么严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