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观赏景色,也拿马文才没门儿,问:“陈子俊也是你找来的?”
背后人轻笑:“放心,我自会让他忘了这件事。”
杨仪松口气,腰间却被人一掐,顿时挺直腰板,差点跳下马,又被人搂回来。
马文才无奈:“小心!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那你别摸我啊!
杨仪有苦说不出,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敏感过。偏偏身后的人还不当回事,甚至乐在其中,问:“你说你是和苏安一起赎人,怎么不找我帮忙?难道你认为我不如苏安?”
“求我的人是苏安,我自然要帮他,不过这种小事还找你帮忙实在大材小用,麻烦你我也过意不去。总算到底救出了人。”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来找我我一定帮你。”马文才道,忽然反应过来,“你哪来那么多钱赎人?不会是我之前给你的那箱黄金?”
“……”杨仪闭嘴不敢言语。
马文才狠狠一扯缰绳勒停马儿,怒不可遏:“你用我给你的钱赎谷心莲那个贱人?”
虽说钱名义上是她的,但人家的好心就这么给用掉确实不妥,杨仪安抚他:“就当给你积德了。”
“若是救别人我还不计较,可若是谷心莲,我绝不放过她!”马文才狠笑,“狩猎大赛后我让马统请人验过马尸,那马分明被人投喂了催情的草药,那时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喂这种草,可一得知你就是女人,我便猜到那天你也带了麝香,而那人是为了对付你。”
杨仪震惊得说不出话,难怪那之后马文才对突然发疯的马闭口不谈,原来他自己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
“整个书院除了王蓝田,也只有谷心莲那个贱人敢做这种事,恰好这两人都与你有仇。我将王蓝田收拾一顿,依他那胆小如鼠的性子,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便知道此事与他无关,剩下的也就是谷心莲了。我再让马统拿药草和谷心莲她娘辨认,她娘果然说是认识,而且不久前就在她女儿手中见过,再加上她没事就找梁山伯一起喂马,此事便八九不离十是她做的。”
马文才一拍她的脑袋:“也就是你心大,居然不继续纠察此事,竟然还以德报怨,把凶手救了出来。”
事到如今,杨仪怎么还敢说自己知道真凶,只得赔笑:“没想到文才你还有破案的能力啊,佩服佩服。可是你知道了凶手是谁,为什么一直闭口不说呢?”
马文才得意:“那时我的伤还没好,自然要留着日后处置。可谁承想用不着本公子出手便有人先料理了她,可我也更没想到居然是你救她出来。”
杨仪强笑:“既然如此,她也尝到了苦头,放过她好了,反正日后也见不着她。”
“此言差矣,她一个平民胆敢谋害士族便是死罪,让她入青楼已是她之幸事,她若老老实实待在那里也就罢了,可她胆敢出来,我便有法子叫她生不如死。”
杨仪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依照律法,谷心莲确实罪大恶极,当处极刑。可她私心还是不希望谷心莲被如此对待,一是她已答应将谷心莲交给苏安处置,二是她不愿看到私刑滥用,尤其是对马文才来说。
可依马文才的性子,让他闷声吃亏的确难办。只期望苏安已经按约定带谷心莲离开。
杨仪想事,没有吭声。半天听不到她的声音,马文才从背后用力搂了搂她,下巴贴上她的脖颈,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
杨仪握紧拳头:“你不下去,我真敢揍你。”
这话自然没能威胁到马文才,甚至觉得好玩贴得更紧,怀里的杨仪默不作声,过了会儿便感到手背滴答滴答地落了几滴水,登时慌乱地下马。
马文才仰头,看到杨仪偏头抹眼泪,慌张地扶她的手安慰:“你哭了?我,我听你的就是。”
杨仪小声抽搭:“别看我,你走你的。”
马文才牵起缰绳慢慢引着马走,不时回头观察杨仪,好一阵功夫过后才见到杨仪放下手,红着眼看